天真无邪地说出来,却犹如地狱恶鬼。
“程辞呢?”千羽恍惚道。
“他?他擅自离开七杀楼两个月之久,按照楼主的手段,这会儿估计不是废了也是残了。”
“哦!”他忽然恍然大悟般一拍手,“看我,哪有残不残废不废的,他原本就是个残废啊!”
“哎,师姐,你别走啊,你等等我……”
宽敞的院子里,周清妩独自躺在竹编躺椅上望天。
离她不远处的地上,扔着一团皱巴巴的纸,团成一团,褶皱极多,不知被揉捏了多少遍。
躺椅清凉,周清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大黄脑袋上粗糙的狗毛,心道真舒服,要是阿竹当初做成摇椅就更好了……
阿竹?
她秀眉一颦,想他作甚?
去他的阿竹!
争气点!对,要争气!她给自己打气。
转眼视线又移到院里那一小块菜圃里,看着长势不错,心想过不了几个月也可以吃了,夏日吃西瓜,冰棒配蒲扇,到时外头计划的那块地不要全种麦子了,再单独划拉一块瓜地,岂不美滋滋?
她越想越兴奋,心想到时候和阿竹商量一下,他一定会……
呸!
怎么又是他!
蓦地,笑容一窒,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提拉不上去,她兴致缺缺撇开眼,继续望天。
望着望着,眼角突然瞥见大黄撅着屁股,尾巴一摇一摆在咬着什么……
她转过头,好像是……一团纸?
原来是纸啊……她淡淡收回视线。
突然,她的眼睛猛然睁大,“腾”的一下跳起来,情急之下立马冲过去喝道:“大黄!”
“你给我松嘴——”
大黄耳朵一动,转过头,以为她要与它玩闹,撒丫子就跑,一人一狗就在宽敞的小院里追逐起来。
周清妩操起一旁的扫帚,边跑边打,“你还我,还给我,别叼着,要是你的口水把字湿糊了,我,我就……”
她喘着大气,忽而脑中灵光一现,丢下扫帚就直奔烧火房,蹬蹬蹬拿出一根被啃得坑洼的大骨头,伸手一亮。
果然,大黄看到,便不再跑了,绿豆大的眼睛与她隔空对视。
这根骨头还是之前她与阿竹在镇上特地给它带的牛骨,它十分钟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哪儿了,哼,你那点小心思,斗得过我吗?”周清妩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在手中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