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僵着的身子缓缓松弛,他贴着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周清妩心中轻叹,手抚着小腹,你爹这个大呆瓜!
翌日。
周清妩一下楼,就瞧见底下坐着愁眉苦脸的几人。
“是你!”
周清妩抬头,看见一穿着常服的孔武男子直直朝着自己看。
她不喜这目光,□□直接没有半分掩饰。
她微笑,“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李元颢思索了一番,发现她确实不认得自己,那日自己在虞山县只从高处看了她一眼,这双灵动的眼眸实在叫人印象深刻。
“我叫李元颢,是禹阳王府世子,你往后便认得了。”李元颢少有这样自报家门,但不可否认,眼前的姑娘确实给他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感觉。
周清妩点点头,也没接茬,她径直掠过这一屋子的男人,朝厨房门口端着一碟包子靠在墙上看戏的蓝桉玉问道,“外头怎么了?”
蓝桉玉又换回了他那件骚包的金丝衫,大口咬着包子含糊道:“听说昨夜那牢里的安廉余死了。”
“你说奇不奇怪,据说里外都是重兵把守的,愣是不声不响的死了,直到早上送饭才被发觉,人已经死得凉透了。”
周清妩定住了脚步,是的,她想起了昨夜半夜才回来,并且身上带着血迹的阿竹!
由于安廉余在渝州府衙的地牢里不明不白地死了,原本打算启程的计划也搁浅了下来。
周清妩回到房里,嘴里吃着的包子也不香了,而且好似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后,吃什么东西都有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抱着痰盂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吃进去的几口包子全吐了出来,不仅如此还泛上了酸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周清妩红着眼睛抬头,却发现一颗黄脑袋挤了进来。
是这几日都“寄养”在蓝桉玉这里的大黄。
它鬼头鬼脑地走进来,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凑近鼻子往她肚子上闻,闻了一阵子,它吐出舌头原地转圈了起来。
周清妩擦拭着嘴角,噗嗤笑了,“你也发现了它对不对?”
“那呆头鹅还蒙在鼓里呢,你说他知道后会不会很开心?”
肚子里空空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带上大黄,打算去白须老头那儿抓些药来。
去了医馆后,却发现莲心也在。
她的精神很不好,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恍惚,做事也是颠来倒去的,一个上午漏洞百出,白大夫都懒得斥责她了,直接让她回去。
她麻木地应下,刚出门,就迎面遇到了周清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