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摸着关上门在厨房里编篮子了,那屋黑漆漆的,灯都不掌一个,也不怕眼睛熬坏了。
她心中烦闷,重重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
大黄耳朵一竖,察觉到她回来的动静,立马转头欢快地摇着尾巴趴在栅栏上来迎接她了。
阿竹的脚步一滞,但没回头,反而像是不知情一般进了屋里,只是动作略显急切,像是在逃避什么。
周清妩看了心中愈发气闷,已经连续好几天了,都躲着她避着她,也不知他是怎么了,自那天采枇杷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时偶尔露一下脸,其余时候都像瘟疫一样避开她。
他居然还想出晚上悄悄把活干完,白日就不用出屋门的损招!
他真是太奇怪了!
“阿竹,你站住——”
在一声娇喝中,他僵住了身子,许久才转过身,像做错事了一般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做错了什么?”周清妩快步走到他跟前,捧起他的脸,逼迫他看着她的眼睛。
他比她高一个头,她费力仰起头,倔强地看着他略显慌乱的眼神。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明白,去之前大家还好好的,怎生一回来他就变了。
阿竹没料到她会这般动作,慌乱过后强装镇定,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没有,你没有做错事。”
“是我太重了吗?”是因为背着她,他心里生了怨气吗?
“不是。”
“是我和你置气独自去摘果子,你生气了吗?”
他还是摇头。
“那——是我来了葵水,弄脏了你的衣服,你不高兴了对不对?”他定嫌弃她弄脏了衣服,周清妩心里有些难过,她知道不能怪他,毕竟是自己错了,可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很难过。
阿竹想起当时情景,耳根顿时发烫,他慌忙否定,“并非如此,阿妩不必介怀此事,我没有不高兴,意外之事不必介怀,不必介怀。”他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的,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不高兴呢?
周清妩听了心情好了一些,可随即脸又往下一拉,“那你为什么躲着我?你情愿和大黄小花说话,也不同我说话!”
阿竹抿嘴,又逃开了她的视线。
“你看着我!”周清妩不满,他又想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