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在画什么呀?”她一转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张宣纸,纸上画了个图案。
周清妩看着这个图案,一度怀疑自己把纸拿反了,纸的朝向一转再转,最终在她手里又回到了最初的方向。
“这……看着像只老虎。”她表情复杂。
其实在她拿起宣纸时,阿竹的神经有一瞬间的绷紧,但他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坚信她是可信的。
“嗯,其实这是由‘七杀’二字组成的一只老虎。”他不想瞒她,“我对这个图案有印象。”
七杀?
周清妩皱着眉,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那你想起什么了吗?”她问。
虽然之前自己是不希望他记起什么来的,但她清楚这样不对,所以去淤血的药该加的也给他加了,其他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阿竹摇了摇头,他抓不住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
周清妩叹了一口,她端详着纸上这只凶神恶煞的老虎,撇撇嘴,然后把它还给阿竹。
“把手抬起来。”回归正题,尺寸还是要量的。
她将笔墨和尺摆在一旁,然后拿了根细绳从后穿过,围住了他的胸膛。
一股清香从后面扑来,阿竹辨不清到底是什么药材,他只觉得好闻。
清浅的呼吸带着温热扑在他的颈上,他屏住呼吸,脖子上悄悄爬满了粉色。
周清妩低头给绳子标上记号,然后用尺量好,在宣纸上记下数值。
这家伙身材比例不错呀,测好上身,她看着几列数字心想。
好吧,就算不看数字她心里也门儿清,换了那么多次药,她再不清楚就是傻子了。
主要是现在有些尴尬,要给他做裤子就要量他下面,他套着外袍,她总不好说你把衣服撩起来我量一下裤裆和腿围吧?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他仍笔直地站着,一只胳膊抬着,自觉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量好了,你把胳膊放下吧。”,顿了顿,“还有……晚上你把裤子拿到我这儿来。”
最后一句几乎是含糊着过去的。
阿竹没听清,转过身来用眼神再次询问她。
周清妩又羞又恼,“我说,晚上把你的裤子拿到我这里!”
这下轮到阿竹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逼迫江湖上榜上有名的杀手去集市摆摊卖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