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再信我一次。”他总觉得,周清妩和宫里的御医不一样,在渝州那时候,很多连王御医都无法解决的病症,她都有办法解决。
他伸过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周清妩没想到李元柏会特意为他们置了一座宅子,更惊讶的是他的身份居然是当朝太子。
但转念一想,似乎他之前所有的举动都有迹可循,是自己太粗心了而已。
哎呀,孕妇呀!
她拍着肚皮,正感叹着,就见那个护送他们过来的侍卫又来了,她躲在一旁,听到明日她和阿竹要去殿前接受封赏。
可一直等到夜里,阿竹也没同她提起此事,第二日,她带着疑惑坐上李元柏派人安排的马车,一直驶到宫门口,她才看到另一辆马车上的阿竹。
她跳下来,跑过去叫他,可他看到自己时的表情却极为诧异,仿佛她不该出现在此处才是。
瞧了他两眼,突然,她冲上去,在他还来不及制止之时迅速撩开了马车帘子,却震惊地发现马车里端坐着一个与自己有九成相像的女人。
愣怔了片刻,她像是察觉到什么,快速放下车帘,看了眼宫门口的侍卫,压低声音道:“你不想让我进宫?”
“阿妩,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就在这时,接应他们的人来了,周清妩看了面色凝重的阿竹一眼,拉着他的手硬是将人扯进去了。
“我又不是泥娃娃做的,再说了,是你还没尝过我使毒的手段,所以才看低了我。”她不怕危险,就怕他什么也不对她说,自己独自承受了一切。
她希望他们是能共同进退的两个人。
阿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穿过几道门,就见李元柏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绣龙袍子,笑眯眯地站在玉阶处等候他们。
“盼星盼月,总把两位大佛盼来了。”他调侃。
“不敢当不敢当,在太子殿下面前谁还敢当大佛?”周清妩连连摆手。
李元柏不知怎的品出了一丝挖苦的味道,他咳了一声,“在我这里不用拘束,但是待会儿到了宣政殿,不管皇帝嘉奖了什么,你们只管跪谢便是。”
他还真怕这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后会闹出什么拒绝赏赐,与皇帝争辩等掉脑袋的事情,所以提前叮嘱他们。
“知道知道。”周清妩知他是好心提醒,阿竹也点了点头,只是眼眸深沉。
他想,与这个曾经自己活着唯一的目标相见,到时候自己会有什么反应,而那个男人又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