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其他事?
她带着疑问,让小童将配好的药送去煎,自己从内室拿了药箱,出了御药房。
路上,她隐晦地问过这名徐公公,陛下的身体是有何不妥,然而这徐公公尽是和她打花腔。
“老奴不敢妄加揣测,周御医到了自会明白。”
这次来的不是宣世殿,而是一处别有意境的湖心亭。
“来啦?”徐公公进去禀告,亭子里头的黄袍男人淡淡道。
周清妩看着这些守在湖心亭一百米处的宫女和侍卫,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在得到传报后,很是谨慎地进去了。
“坐吧,不必拘束。”离得近了,她才终于尝到上位者的威严是何种滋味了。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带一丁点儿声响地放下太医院分配的药箱,却听见圆桌对面忽然传来浑厚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周御医不必拘束,朕只是请你来号一下脉,考察一下你的水平。”
周清妩不敢置信,这御医的水平考察不都是太医院的是吗?什么时候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帝也管起了“地里芝麻熟了没”这种杂事?
更加确定了他另有图所谋。
她边想边依言将枕包垫在皇帝的手腕下方,快速看了眼他的面色,随后专心诊起脉来。
只是……一秒、两秒……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她震惊,她敢保证,这脉象她诊过千遍万遍,不会出错的!
这脉象,分明就是蛊毒!
和阿竹的如出一辙……
也许是她的表情没有掩饰好,也或者是她反应的时间过于长,皇帝看向她,“如何,朕可是得了什么病?”
周清妩想了想,作下了决定,“陛下,您……确实得了病,但是这病,有些古怪,微臣也是在古书上见到过。”
她跪下,“还望陛下准许微臣回去翻阅典籍。”
皇帝收回手,看了一旁的徐公公一眼,抬手让她起来,“无事,朕也只是考考周御医,爱卿不必紧张,朕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
没有责怪她的无礼,也没有大发雷霆,周清妩突然想起坊间传闻,这位晋顺帝是位人人称颂的仁君。
“谢陛下。”
“听太子说,你与程卫率是夫妻?”待她重新坐下后,皇帝似是无心问道。
他这一问,周清妩更加确定了他和程辞之间有着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