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回国后,第一时间选择加入晏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贺铸淡声道。
晏容秋来了兴趣:“哦?”
贺铸略略加重语气:“因为您,晏总,我是为您而来的。”
“说起来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一直是您的粉丝,所有您上过的电视节目和杂志采访,每一期我都会看。”
“三年前,毫无征兆地,您突然消失在公众视野,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呢。”
晏容秋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很慢地点了点头,“当年……只是被一些私人的事牵绊住了。”
幸好车厢里的环境足够昏暗,晏容秋脸上虽还是一派凛然不可近的冷漠淡然,可藏在鬓角黑发下的耳朵尖,却不争气地浮起一层薄红。
三年前,莫名其妙的狗男人活活折腾了他一宿,末了还强行标记了他。初次经历激烈情|事的身体本就荏弱不堪,如何再能承受高强度信息素的注入?被咬破腺体的那一刻,他当场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只觉得脑子一片昏昏沉沉,思绪乱成一团麻线,就连记忆都被冲击得残缺不全。
狗男人似乎还有点良心,在他昏迷的时候,帮他妥帖处理干净了一片狼|藉的身体,这会儿正紧搂着他沉沉睡去了。
他强撑起酸痛不堪的腰背,硬是从狗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狗男人个子高,胳膊长,睡梦之中都把他箍得死紧死紧,好像溺水者抱着唯一的浮木,又似寻宝的旅人历经曲折才觅到属于自己的珍宝。
在检查完房间里没有任何偷拍设备后,晏容秋这才胡乱穿好衣服,拖着快散架的疲软四肢,迅速仓皇逃走了。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遇上这个狗男人。当时,晏容秋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迄今为止从未发过|情的身体,只在被狗男人接近的瞬间变得奇怪而失控,晏容秋有预感,如果再碰见他,自己势必逃不过第二次被吃干抹尽的命运。
他讨厌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更不想、也不可能成为任何一个alpha的所有物。
所幸的是,晏容秋在信任的医生那里检查后得知,狗男人并未在自己体内结成永久标记,倒是省去了洗掉的麻烦,而后颈上的暂时标记过段时间也会自然而然地消失。
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身体却又出现了陌生的反应。
医生遗憾地告诉他,虽然是极其罕见的特例,但他确实是在非永久标记的情况下,怀上了身孕。
躺在诊疗床上,晏容秋茫然地按着小腹,就仿佛天意一般,明明已经尽可能采取了有效的避孕措施,可狗男人留在里面的东西,竟还是倔强地绽出了根芽。
他的身材本就清瘦而修长,平日里穿的也尽是收腰修身的西装,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无论如何是再也掩饰不住了。
于是,晏容秋果断决定,先暂时移居之前在邻市低调购置的一座山庄,隐匿所有个人行踪,等到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晏总,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贺铸关切地问道。
晏容秋这才从回忆中抬起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