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钟宛送药的小丫头吓得踉跄了下,钟宛一把扶住她手中的药碗,&ldo;你怎么总是心惊胆战的,我又不咬人。&rdo;
小丫头警惕的看了钟宛一眼,她一直觉得这不是个好人。
小丫头也不说话,盯着钟宛喝过药后拿着空药碗飞也似的跑了。
晚膳前郁赦被叫走了,这次倒不是崇安帝无事生非,说是北边边境有些不安稳,如今朝中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关不关郁赦的事崇安帝都会将他唤去让他在一旁听着,郁赦心里一百个不耐烦,奈何之前为保下钟宛已做了许诺,现在也推脱不得,随时叫随时去。
钟宛看看时漏,叹口气,原本计划着晚膳后跟郁赦缠磨一二的,现在看没戏了,郁赦怕是先回不来。
钟宛有点困了,自吃了太医的药后他身子倒是好了不少,睡的也比往日沉了,每日比往常要多睡近一个时辰,每日天黑了不多一会儿就想睡了,他揉揉眼,正琢磨着是不是干脆去郁赦卧房里,窗棂突然微微响了下。
钟宛心中一动,看看屋外‐‐小丫头已经走了。
钟宛先关好门,起身将窗户打开,林思一翻身跃了进来。
林思比划:早上就想来的,只是府中防范太严,郁小王爷出门后家将跟走了一半,这才混进来。
钟宛点头:&ldo;宣瑜和从心可好?&rdo;
林思点头:很好,小姐一直问你。
&ldo;没事就好。&rdo;钟宛感叹,&ldo;原本急着让他俩走,现在看也不必了,也不知汤铭到黔安没有,他若是去了……黔安还真不算个安稳地方了。&rdo;
宣瑞若真被汤铭蛊惑的做些什么蠢事,两个孩子在京中还能说个不知情,不会被牵累。
林思闻言脸色一僵,顿了下,打手语:汤铭没去黔安。
钟宛一怔,&ldo;他没去?我猜错了?他布了这么大的局……不是为了去见宣瑞?&rdo;
林思摆手:没猜错,是……
林思似是压抑着什么,比划:宣瑞根本没回黔安,他当日离京后走了不到十日就遇见了汤铭的人,汤铭同他说,黔安回不得,要他命的人久候于黔安磨刀霍霍,就等他回去了。&rdo;
钟宛脑中一阵眩晕。
汤铭……
林思继续道:宣瑞将信将疑,因为汤铭的人同他说,说……
钟宛低声道:&ldo;你说就是。&rdo;
林思咬牙:汤铭的人同宣瑞说,黔安若是无事,怎么钟宛自己不回去?
钟宛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林思又道:汤铭的人还说,王爷若不信,且借病缓缓往南走,听着京中的动静,看皇帝是不是要发作黔安,果然,在半月前……出了主人你的事。
钟宛难以自抑似得不住笑,林思看了钟宛一眼,替他心寒,继续打手语:你和郁小王爷纵然全担下了,但宣瑞还是听到了些风声,惊魂甫定,果然不敢回黔安了,他跟着汤铭的人,折道往北走,严管家觉得不对,他劝不动宣瑞,只能心急如焚的派人往京中传递消息求助于你,你不在府中,送信的人被我拦下了,我怕这其中有诈,昨日亲自去探查了,果然……宣瑞昨夜已住到了汤铭在京郊的另一处庄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