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听到现在我已非常讶异,当然好奇陌生的救命恩人是哪位大侠。
“蝴蝶刀阿拓。”技安张拍拍脸,鼻血突然流了出来。
我愣住了。
“从此以后我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我的鼻子就像中邪一样开始流鼻血,好像那几拳重新又砸在我的脸上,提几次流几次,实在有够倒楣。所以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你的糗事,却再也没有人敢提。”技安张拿起手帕塞住鼻子,坐在厕所前的石阶上仰起头。
我没有办法言语,一块很重很重的东西天崩地裂轰在我胸口的某处。
“也不算,我国中三年没被记过也没打架,只是觉得那些爱耍狠的朋友很好玩、不会整天补习死读书,所以爱跟他们混在一块。高中又搬回台北后,我偶而还会回到以前的国中走走,看看以前跟我混一挂的几个学弟,以前没打架,回去倒是打了一次。”
我想起第一次到阿拓家煮火锅的圣诞夜,他笑笑回答念成的话。
原来早在我自以为是阿拓的救世主之前,毫无关系的阿拓就已经拯救了我。
就因为路见不平,他为素未谋面的我打了生平唯一的一场架。
结束了我的残酷记忆。
“不要介意,只是流鼻血,休息一下就好了。”技安张挥挥手,示意我回座。
我呆呆地回到座位,菜已经上了两道。
“这蒜香红酒烩田螺虽然附有特殊的蘸酱,不过我推荐直接吃比较有味喔。”泽于笑笑,也没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那就不蘸酱吧。”我的叉子剁剁切切尝了一口:“这田螺果然很棒。”
泽于不可置信大笑起来,我不解。
“你自己看看叉子上的是什么?”泽于笑着说,于是我看着叉子。是红萝卜。
“这红萝卜好诡异啊,居然长得像田螺,吃起来也像田螺。”我自我解嘲,笑笑又刺起一块红萝卜送进嘴里。
“我真是猜不透你。”泽于笑笑不以为杵,亲自帮我挖起一只田螺,放在盘子里。
我吃了一口,肉稍微老了点,但我还是露出满足的笑容。
“很棒吧,这里是我吃过最好的地方,我问过服务生,两个大厨都是从国外修业回来的,一个从义大利餐饮学校毕业,一个擅长法国菜。”泽于介绍着:“像这道卡布其诺香蕈奶油汤就是最好的义大利开胃菜,每次来都必点。”
我笑了出来,这种菜名倒是挺有意思,但喝了一口却也还好。
技安张彬彬有礼地靠过来,放下一个大餐盘,掀开。
“桑椹酱汁香煎鸡胸菲力,名字的长度跟它好吃的程度成正比。”泽于微笑,请技安张帮它分成两份。
“哇!这道‘血海深仇之鸡牛之恋’我以前也吃过耶!”我兴奋地切切剁剁,叉起一块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