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人又下手,三两下便将容恪推到了桌前,冉烟浓有点紧张,觉得这个虬髯大汉不是池中之物,他的一双手臂生得肌肉饱满凸出,铁似的,容恪微微一笑,坐到了他对面,不过目光是带着几分审慎和考量的。
&ldo;阁下,有一点夷族口音。&rdo;
虬髯大汉笑容俊冷,&ldo;是。&rdo;
容恪笑道:&ldo;我没有十吊钱,不能押上,倘若你输了,也不必给我。&rdo;
&ldo;好大的口气。&rdo;虬髯大汉一冷笑,便亮出了粗壮的一截手臂。
容恪缓慢地移过目光,冉烟浓才看到,他其实早已如临大敌,正襟危坐,绝不像他素日里调笑、戏谑的那样,容恪与之两手一拍,便握在了一起。
身旁一个举着钱盘子的小厮一张口,&ldo;起!&rdo;
旁观的看热闹的大喊一声,惊诧之声中,两人的手腕便紧紧掰在了一起。
势均力敌的较量,争持不下。
容恪的右腿往前,精准无误地踢了一脚,正踢在虬髯大汉的左腿腓骨上,虬髯大汉勃然变色,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容恪歉然地一笑,&ldo;对不住,脚滑。&rdo;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漆黑的眸蕴着墨般。虬髯大汉一瞧,容恪似笑非笑的模样,镇定自若到令人心中暗恨。手腕上的力道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人前文出现过嘻嘻
☆、美事
&ldo;砰&rdo;一下,手向容恪这方砸倒。
虬髯大汉倨傲地抽开了手,&ldo;我胜了。&rdo;
容恪噙着微笑,淡淡道:&ldo;愿赌服输。&rdo;
冉烟浓还紧张着,容恪已施施然起身,走到了身前,右手轻飘飘地挽住她柔嫩白皙的腕子,冉烟浓一回头,只见虬髯大汉已默默摆起了免战牌,今日不再赌了,这时冉烟浓才看到收拾东西的虬髯大汉,两条腿竟然是瘸的。
他的右手还有细微的颤抖,仿佛风暴之后的余韵。
而挽着冉烟浓的这只手,却平静如斯,直至走出了人圈,她忽然问:&ldo;你故意输的?&rdo;
容恪停了下来,本要说话,却捱不住眉头一皱,跟着溢出压得极低沉的咳嗽声,似有一根细如钢丝的针在心口作祟,冉烟浓慌了神了,&ldo;夫君?&rdo;
容恪握紧了他的手,缓缓笑道:&ldo;没事。咳咳。&rdo;
怎么可能没事?冉烟浓知道他在自己跟前总是逞强,要命的伤能让他说成没事,忍不住眉心一皱,&ldo;不逛了,我们先回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