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上初二,但谢涔的肩膀很宽阔。骨头特别硬,有点硌脸,但肩膀上的线条顺着t恤,流畅而坚硬。
过了很久。
本来离山顶也不太远,但当谢涔把向微背了段的时候,还是脸上淋漓的汗水流到了下颔上。
“喊声哥哥听听长点劲?”他嗓音染着沉重的呼吸。
“我不喊。”
“不叫,那我背不动了。”他喘着气,还带着笑意。
“那你能怎样?”
大不了不就放她下来,向微闷着头,她才不会屈服于淫威,多没意思。
“我不能怎样,”他嗓音滚动了两下,“想不想截肢,主要看你表现。”
“……”向微沉默且沉下了脸。
脸靠了下去,她偷偷在谢涔的耳垂下凑近,呼吸了两口气。又过了半晌,似乎时间在不停的耗尽。
她脸膘擦到了谢涔的侧脸,小声喊了句,“哥哥。”
微风擦过一点儿,谢涔脸色也特别红,胸前喘着气。眼球也有点血丝,涨红了一会。
背上的体恤也被汗水浸湿了许多,虽然是汗多,但歇了会儿后,少年又迅速的恢复了精力。
到了山顶,把她放下之后。还没等向微说出一句谢,谢涔盯着她看了两秒,“哥哥有没有厉害惨了?”
话音刚落,向微:“还行,吧。”
她忽然心里一颤,她要承认,她这句话很心虚,非常非常心虚。
看着男人喘着气,满背淋湿了。还一手擦着汗的模样,心里甚至非常后悔。
她的心微微跳了两下,莫名的感觉。似乎是后悔,强烈的复杂感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
向微往后退了两步,有点失措。
结果,却听见谢涔平淡的说了句,“回去自己减肥。”
“……”
“人不大”他语气如常,“倒挺沉。”
向微“……?”
——
向微看着,谢涔把她的牙齿从山顶,靠着维护栏,往深不见底的下面抛去。
山顶上的风特别大,比山腰大了两倍。吹的向微头发也松松垮垮的。
乱成一团。
这种感觉又遭又挺好的,她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受。
明明很糟很乱,但她却很开心。
但她知道,这种感觉像嵌在了心里。牙齿掉下去的画面,如放映机一样闪现在眼前。有种忘不掉的感觉,永远也抹不去了。
晚上。
两个人回到家,和其他两个大哥哥,还有孟陶告别。向微和他坐在出租车。
谢涔靠着车窗:“玩得开心?”
向微牙齿还漏着风,“当然。”
“行,”谢涔收起手机,懒懒睇了眼,“孟陶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