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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我也喜欢奶茶！&rdo;张豆豆突然高声打断。

文牧抬起头愣了一下，看到豆豆一脸坚毅才自知失言，微红着脸略苦涩地说：&ldo;是啊，我……我也喜欢奶茶。还是我请你吧。我平时勤快，店长给我工资挺高，你不用……不用担心我。&rdo;

应岑早找了张桌子趴下听着他们打哑谜，听他们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都有些犯困，也忘了自己是来找文牧倾诉的。

尤其店外雨好似更大了些，一些嫩叶难抗雨点肆虐，像各自身上背负的责任受不住情感的侵袭。应岑听这&ldo;嗒嗒嗒嗒&rdo;朦胧想着，几百年前会不会也有如今一般的大雨滂沱。

当然会有。大雨突至时，人们仓皇找寻房屋躲避，只是那时应岑全无困意，醇酒一杯接一杯地，悠悠闲闲看旧巷绵绸，屋檐淌泪。

同桌坐下一人急促喘着，布衣湿透，应岑抬手招呼小二，吩咐楼上要一间客房备好热水让这位公子洗浴。那人喘着开口，再备些干净衣物。

待那人洗好从屏风后走出时，看到应岑趴在桌上不动，想唤，却才想起不知其名。便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他的背，不动；再轻轻拍他的脸，手就被握住了。应岑抬头，笑着：&ldo;陆绰，喝酒吧，驱寒。&rdo;

这一笑已足够驱寒。陆绰把手抽出，感知还停留在应岑皮肤细腻柔滑，张口说的是：&ldo;上次想问你名姓，你却跑掉了。&rdo;

应岑替两人斟满酒：&ldo;应岑，山今岑。&rdo;

陆绰一饮而尽：&ldo;上次也说了，这次再见你定不放过。&rdo;

应岑倒不着急喝酒，似嗔非嗔：&ldo;我挂念着你是否会受寒，你却还想着要让我化作一汪水。好狠的心啊。&rdo;

&ldo;难道你的心柔软吗？留你在世间为害吗？不除你才是我心狠吧。&rdo;

应岑这下是实打实的轻蔑：&ldo;大放厥词。&rdo;

&ldo;偷盗王爷家的钱财。&rdo;陆绰盯住他。

&ldo;那都是他贪污的民脂民膏，我返还给百姓。&rdo;

&ldo;将为公主庆生费心建造的文月阁付之一炬。&rdo;

&ldo;为一人庆生压迫多少人没日没夜做苦力，得让他明白这会遭天谴。&rdo;

&ldo;端了西门口的赌场。&rdo;

&ldo;赌场噬人多少钱财毁多少家庭，百姓难道不该安居乐业？&rdo;

陆绰一怒掀翻了桌：&ldo;规则是你定的吗？你凭什么如此自以为是？&rdo;

应岑忙接住了酒壶与杯，救不回桌子&ldo;咚&rdo;一声响。他不懂陆绰为何大动肝火，此时只不再多言。

&ldo;贪污是错，可这错不该是你揪。清查到他家他自然倒霉，你嚷着&lso;盗亦有道&rso;施行偷窃，不过和王爷是一样的人。&rdo;

&ldo;公主乃帝王之女，千万人之上，召集工匠日夜无修理所应当。这观念就算偏颇也不是你烧个阁就能改过来，你能让帝王惧怕大兴土木，他又能明白生命无贵贱之分吗？百姓又能明白吗？&rdo;

&ldo;赌场虽恶，可天下恶事多少，你也要一一除尽吗？不从根本教育民众，单是烧赌场，除了营造恐慌，能有何用？&rdo;

应岑被陆绰批得分文不值，恼羞成怒回击：&ldo;你又有什么资格谴责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