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是公园一九三六年。”独孤浩炎道:“东北抗日联军成立,《沁园春·雪》被写就的那一年。”
“是么?”小天师想了想:“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那我给你念念啊,这一月份第一件大事啊,就是平津学生组成南下抗日宣传团。”独孤浩炎给他念:“还有英王乔治五世逝世,爱德华八世被加冕为英国国王。”
“国内我都没搞明白呢,还英国?”小天师烦闷的摆一摆小手:“换一个!”
“哦,还有就是加米施·帕滕基兴冬季奥运会在德国加米施·帕腾基兴举行……。”独孤浩炎不断地念查到的资料。
小天师越听越皱眉:“这都不是我想要听的内容。”
“那……有一个,8月23日七夕,恰逢处暑,上一次在1917年,下一次在1955年。”独孤浩炎道:“这个算不算?”
“也不对。”小天师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独孤浩炎道:“这是能查到的一些大事记。”
“我问那个……那一年,肯定有个特别的地方。”小天师想了半天,才福至心灵:“那一年是不是闰年?”
“闰年?”独孤浩炎赶紧查:“是,公元1936年,公历闰年,共366天,53周。农历丙子年(鼠年),闰三月共384天。”
“那就对了!”小天师一拍大腿:“闰三月,这处置的时间,正好是那一天,闰年,闰月,闰日,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作死,真是……嗨。”
独孤浩炎乐了:“那就问一问他们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上头就记载:今有何柳氏,嫁入何门,七房六子何明,字耀祖,子何明英年早逝,三年守孝期间,何柳氏不守妇道,与人勾搭成奸,沉塘于下。说的不清不楚,但是这是最后一个被沉塘的女人,还是闰年闰月闰日。”
跟在小天师身边,独孤大少可是越发的精明了,这点事情,他都注意到了,肯定有内情啊!
“当然,他们不说实情,我就让他们自己等死吧。”小天师捏着那一页的《何氏族志》:“这种罔顾人命的家族,还这样人丁兴旺,多半是将那些冤魂,镇压了起来,多少年之后,魂飞魄散,连个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偏偏他们却子孙繁盛,哼!”
“你想?”独孤浩炎调侃小天师:“干掉他们?”
“我不能替天行道,但是我能让他们恶有恶报。”这就是小天师的意思。
他们俩在一起叽叽咕咕,说话压低嗓门,又离得远,那帮人又在吵架,就没人注意,等他们俩捋顺了,那边人也吵累了。
小天师过去,指着那一页记载:“说一说,这个人的事情吧。”
中年男人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就哭笑不得了:“您这是问的哪个年月的事情啊?民国?这都国庆七十周年了。”
“你不知道,他们肯定知道。”独孤浩炎指了指那几位老人:“八九十岁的人,百岁人瑞之类的,应该能记得,那过去的事情。”
“他们?”中年男人看向了那五位老人:“我可不想跟他们说话,又得吵起来。”
很明显,这位不想跟几个老人起争执。
这个时候,董晨就有用处了:“我来,我来当翻译。”
“那好,你帮我问问他们,这件事情。”小天师指着上面的记载:“别说他们不记得,我可是算计过他们的年纪的,九十多岁,快一百来岁的人了,当年他们正二十来岁,精神旺盛的时候。”
五个老人看到了那一页,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立刻就害怕了起来,其中一个老人,也就是何八婆婆,哭着指着他们乌拉乌拉的说了好大一堆话。
董晨脸色不太好看:“这个……?”
“你说啊,到底他们在说些什么。”小天师问他:“我们听着呢。”
“说吧。”独孤浩炎也道:“不说,这事儿我们可就不管了,这么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
“这、好吧,我说。”董晨道:“何八婆婆说,他们做的孽,这会儿想后悔,都没后悔药吃了,当年做的那么绝,现在人家闹起来了,怎么办?全族都等着死吧!”
“啊?”小天师惊诧的道:“他们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董晨脸色一僵:“小天师,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那我该怎么说?”小天师板起脸,还挺像那么回事:“说他们溺死无辜的女子,是好事儿?”
“这,这个,不是那么说。”董晨喝了一口水:“好吧,我跟你们说吧,八婆婆说,记录上的那个女人,是柳家集嫁过来的闺女,当年还是战乱年代,但是柳家集那里是很富裕的地方,何柳氏嫁过来的时候,十里红妆,光是大洋就有五千块压箱底,还有两对大金镯子,一对金簪子,在当时,可是轰动的很,不过……八婆婆说,迎娶何柳氏的那个青年,其实是身体不好,强撑着迎娶了何柳氏,其实是贪图何柳氏的嫁妆,而何柳氏当年之所以下嫁,是因为她名声不好,据说跟一个男青年勾勾搭搭,其实那男青年是她从小就定了亲的未婚夫,只不过家道中落,柳家就毁了婚,可何柳氏对自己的未婚夫念念不忘,且俩人从小青梅竹马,就做下了一些丑事,其实在现代,什么都不算,可是在那个时候,是很丢人的事情,后来俩人幽会的时候,被家里人抓了个正着,男青年下落不明,其实就是死了,女的因为母亲的哭求,以及她是家里的老来女,所以没能狠下心来也一起沉塘,就只能将她急匆匆的嫁出去,免得名声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