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鹞扭过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周酩远。
谁问他了?
这人突突然地,在这儿介绍什么呢?
过于迷茫的舒鹞不得不从她幻想的“梦境飞船”上下来,扭头去看窗外,路旁的有一堆像长了长腿的西兰花似的树,被映成夕阳的暖色。
番茄炒西兰花即视感。
“这种芦荟是南非特有的,最早长在沙漠里。”
舒鹞随口应了一句:“哦。”
“前面的植物是金合欢,帝都的合欢花是粉色的,这边的是另一个品种。”
“那个树干很粗的是猴面包树,叶子可以吃,有些南非当地人用这种树叶煮汤喝……”
不是,谁问你了!
舒鹞瞪着周酩远的侧脸,心说,你不是冰山么!怎么突然间话这么多?
“周酩远,”舒鹞干脆直说了,“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地看一会儿。”
车里回归安静,仔细听应该还能听见周酩远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小周总气得想把某舒姓女子丢出去。
别人给她科普她就一脸崇拜,他给科普,就让他闭嘴。
很好!
路过加油站,周酩远停下车子加油。
舒鹞从小包包里翻了一副墨镜出来,动作非常自然地把墨镜戴在了周酩远脸上。
舒鹞的想法挺简单,夕阳这个位置正好晃眼。
她晃不晃的倒是无所谓,晃到开车的周酩远,真撞到哪儿出个车祸,他俩都得完。
但周酩远冷了一路的脸色忽然就缓和了。
他想,她还是很喜欢我的,只有一副墨镜都给我戴。
从加油站出来,车子重新上路。
舒鹞也看出来了,周酩远估计是怕她在研究中心里憋着闷,想带她出来走走,但他那个性子,不会直说,就这么闷声开车,也不告诉她目的地是哪儿。
想明白后舒鹞安心地靠在副驾驶座位里,等着目的地。
她想象中,周酩远带她去的地方可能是去看星空的山顶,或者是飞满萤火虫的丛林,毕竟天色晚了,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车子一直匀速行驶着,中途舒鹞睡了一会儿,等她感受到车子停下来再睁开眼睛,已经是3个多小时以后了。
夜里11点多,周酩远把车子熄火。
面前没有什么能看星空的山顶,也没有一只萤火虫飞过。
舒鹞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揉着眼角的泪花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