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一合,舒鹞还真就走了。
白栩站在沙发旁,又是一脸懵。
一个是说走就走。
一个是真不拦着。
周酩远情绪倒是没多大波动,只盯着那扇门若有所思。
这位舒小姐不傻,一定能猜到他是来谈离婚的。
签个离婚协议再谈谈补偿,他开的条件不会低,连讨价还价都省了,并不是一件麻烦事,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那她在躲什么?
为什么不想离婚?
同他这种几乎陌生人一样的婚姻有什么利可图?
“小周总,你说,舒小姐是不是故意的啊?”
“怎么说?”
“就……婚礼你不是放了她鸽子么,新娘一个人完成婚礼应该挺尴尬的,她是不是跟你生气了?”白栩指着头顶吊灯上的“王八蛋”字样,猜测着。
周酩远回头瞥了白栩一眼:“你脑子里,只剩下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么?”
白栩微怔:“难道舒小姐她……是那边的人?”
“谁知道呢。”
周酩远起身,两只手插在西裤兜里,舌尖顶腮,露出一个略带匪气的表情。
是敌是友,他不知道。
她想要什么,他也不知道。
有意思。
那就等等看吧。
周酩远就带着这样酷酷的表情往门外走。
“吱嘎——”,他脚步略顿,垂眸,地上的硅胶小黄鸭被他踩得瘪了半边脸。
周酩远:“……”
所以,他这个法定妻子到底几岁?!
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拐了个未成年少女回来的感觉?
自那天从东槿别墅离开,周酩远也没再联系过舒鹞。
那份离婚协议也被他重新带回办公室,丢在底层抽屉里,没再看过。
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互相试探。
只要舒鹞有所图,早晚会露出马脚。
至于她说的爱情……
呵,那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别信。
毕竟是夫妻,就算不找机会相遇,同在帝都市,也总会有场合碰到。
8月底,帝都市热了一个多月终于破天荒地下了两场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