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酩远从来没有真的消失,他反而越过越好,他不再是周憬笼子里的困兽,他甚至找到了爱情。
所以周冉之这次要害的人,变成了舒鹞。
而坐在审讯室里的舒鹞,看起来毫发无损,还挺好奇地问了周冉之一句:“得到周家还不够?”
不够。
远远不够。
周家算什么?
金钱地位算什么?
周酩远都不要的东西,才施舍给他,他怎么可能会稀罕。
这话周冉之没回答,周酩远却看懂了,轻轻拍了拍舒鹞的发顶,温声说:“我们该走了。”
临出门,舒鹞还凑到周酩远身边,小声问:“周酩远,他这些为什么要和你说,真想自首告诉警察不就好了?”
周酩远回眸,看了周冉之一眼。
做了坏事就会留下痕迹,周冉之这些年汇给犯人的每一笔钱恐怕都已经被警方查到了。
他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骄傲,他是想在事情败露之前,自己讲出来,展示给周酩远看。
你看,我多从容,我输得起,和你当初离开周家时一样潇洒。
我不比你差。
那种隐藏在温润眸子下的胜负欲,周酩远是看懂了的。
周酩远拉着舒鹞的手,正要从审讯室出去,周冉之忽然开口叫了舒鹞一声:“舒鹞。”
“又怎么了?”
舒鹞扭头过去,瞪向周冉之,不怎么耐烦,“有完没完?我超饿!”
谁乐意坐在警察局里听一个想要害死他们的人,絮絮叨叨,不断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和心机?
有这时间,舒鹞更愿意和她的爱人手拉手去吃美食。
周冉之像是没看到她的不耐烦,温声问:“我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
周冉之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满屋子警察都诧异地看向舒鹞,心说,这姑娘心真大,杀人犯的药也敢随便吃,不怕毒死?
下一秒,周冉之脸上的笑凝结了。
因为舒鹞说:“垃圾桶吃了,整瓶吞,没问题了吧?拜拜!提前祝你铁窗生活愉快。”
出了审讯室,周酩远才蹙起眉心问:“什么药?”
“就是周憬过生日时周冉之给我那个,进口的维生素片,”舒鹞用眼睛斜睨周酩远,“不是被你丢进垃圾桶了么?”
她笑着跳了两步,在周酩远面前倒退着走,“你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就在吃醋啊?别的男人给的东西,碰都不让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