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是,沈稚刚好从门外经过,见他们父子俩相处和睦,于是靠到门边,却不偏不倚听到这种发言。
“为什么?”
她忽然代替儿子出声,吓了沈河一跳。
“你走路没声的啊?”他起身,难得一见有点心虚,推着沈稚的肩膀往外走。
她用尽全力刹车。
沈稚说:“你告诉我嘛,为什么跟自己儿子都不搞好关系?难道你想跟别人的儿子玩?”
“我没这么说。”沈河很严谨。
“那是为什么?”沈稚越发在意,索性转身,在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眨了眨眼睛。
沈河盯着她,好一会儿,他酝酿着说:“孩子他妈……”
“你不交代清楚,其他的都免谈。”沈稚挡开他的手,字正腔圆质问道,“快说。”
沈河蹙眉,起初有些焦灼,然而很快就自暴自弃。他拿出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喝醉了似的,隐藏起左右为难的神情:“就是不可能啊……要是有谁突然出现,要跟你共享我,你乐意吗?”
“我当然不……”说到一半,沈稚觉察不对劲,“你是在说儿子?你有毛病吧?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她倒是没有很生气,只是霍地笑出声来。
沈稚笑到直不起身,整个人瘫软下去。沈河则冷眼旁观,对她的无情感到十分不满。
假期期间,他们都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又是彻头彻尾的宅男和道姑。
她边笑边伸出手去推搡他,他握住她的手,总算沉不住气,要面子地开口:“别笑了。”
沈稚绕过他进门。
她弯下腰,检查了一下bicycle的状况,又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她走出来,善解人意地跟他说:“好了,今天就我陪他睡。”然而触及沈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笑意还是按捺不住地翻涌。
她继续嘲笑他的幼稚。
他说着“有完没完”上前掐她。
沈稚想躲开,又敌不过沈河的牵制,经过一阵撕扯,他低头吻住她。她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他,手上却并没有推开。沈河松开,很是嚣张地说:“你再笑?”
她打量着他,长舒一口气问:“沈河老师,敢问你今年几岁?上小学没有?”
刚说完,她又被吻了。
两个人再亲热,也经过了习习的千叮咛万嘱咐的三不要——“不要闹腾”“不要受伤”“不要吓到孩子”。说实话,这样着实是乐趣减半,以至于沈河与沈稚半夜三更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