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芷笑了一下,把准备好的工作证给了江沫,继续说:“这个给你,刷一下就可以过门禁了,方便你到我的办公室。”
江沫看着那张工作证,上面是叶白芷的照片,还有她的职务,咬了咬唇,说:“这样不太好吧,你给了我,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有一张。”叶白芷眉眼盈盈,柔声说。
江沫点头,手里拿着那张工作证,看了一会儿,叶白芷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她快以为叶白芷是在追她。
复习完后,江沫回了卧室,叶白芷去洗澡了。
坐在床上,江沫睡不着,拿出了古诗文,打算换换脑子,背一背。
将书翻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罗隐的《秦中富人》:
高高起华堂,区区引流水。
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
陋巷满蓬蒿,谁知有颜子。
江沫简单看了一下,将“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陋巷满蓬蒿,谁知有颜子”来回念了好几遍,越读越觉得心压抑。
江沫翻页,看到了上面的标题《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顿了几秒,合上了书,躺了下来。
富人理解不了穷人的生计,会问“百姓何不食肉糜”。
穷人也理解不了富人的生活,会说“皇帝挑得是金扁担”。
这就是两个极端,好比自己和叶白芷。
叶白芷——超级白富美,一出生就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终点。
江沫——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单身母亲,没钱没势,为生活所迫。
即使不说日常方面上,单单思想层次上的差距就不可小觑。
想到这儿,江沫的心变得更压抑了,一无所有的时候真的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
江沫睁开双眼,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坐在了粽粽的跟前,摸了摸她熟睡的小脸,俯下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都是深意和苦涩。
趁着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结种子,江沫觉得,她是时候真正做些什么来阻止了。
而同样躺着的叶白芷,则是看着天花板,眉头紧锁,她在想该怎么去一点一滴攻破江沫的心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江沫对自己有感觉,但总是在压抑和逃避着。
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江沫点了开来,原来是新闻,忽然看到了底下通讯栏上面的红1,点进去后,好友申请里写着“周毓灵”三个字。
江沫点了通过验证,很快,周毓灵就发过来了一条“hello”的表情包,紧接着又发“还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