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吻越深了,似乎要把对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一吻完毕,蔺鹤轩忍不住用手抚摸唇瓣:“怎么里面是甜的?”
“呜…一、一定是玫瑰酥的味道,我刚才吃了好多好多。”
缠绵梦厉害就在于,中毒者也会变成这种药的传播者,越吻越药性越强,就算另一人没有中毒,也会在唇齿相依间,拉下泥潭,不能自拔。
师祖却低笑出声,温柔缱绻。
如他所说,只要是凌星阑,他便甘之如饴。
“凌星阑,你知道现在拥抱着你的人是谁吗?”
他挑起少年的下巴问。
“呜呜呜…师父…你是我的师父…”
蔺鹤轩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凌乱的发丝交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那就好。”
珠帘晃动,香炉氤氲。
风吹过,纱帘扬起,露出窗框上的两行刻字: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第20章
蔺鹤轩一直醒着。
他枕着头,盯着熟睡的徒弟,用手指细细描摹那沉睡的容颜。
他的上身肌肉匀称,宽肩窄腰,腹肌有力,如同白玉石雕刻的神像,不过现在这神像却被人染指了,胸膛上有几处暧昧的抓痕,一眼便知刚才发生的是怎样一场激烈的欢好。
凌星阑侧着身睡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似的蜷曲着身体,墨色发丝轻轻散落着,雪白的肩头布满了花瓣似的痕迹,长睫低垂,唇瓣嫣红,纵使是蔺鹤轩这般道心坚定的人见了也不由得一怔。
从来冷心冷清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渴求,怎可轻易放弃。
他本来想等到凌星阑真正爱上自己之后,才与他共赴云雨之欢,爱他如命,便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满腔情意,便想什么都进退不得,却因为这次因缘巧合,有了道侣之实……
缠绵梦固然是一味让全天下人都沉迷堕落的猛药,但对于举世无双的师祖来说,却也不是不能抵挡的诱惑,真正的病因都在情动的小徒弟身上。
蔺鹤轩俯下身,长眉低蹙,唇瓣微动,终究未说出什么话语。
他在等他醒来。
蔺鹤轩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凌星阑的时候。
那是万里冰封的寒天冰狱,关押着数不清的上古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