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鹤轩:?
“公子这心性,是有些喜新厌旧,这又不是看戏,要那么多花样干嘛?师祖大人毕竟岁数在那里,沉稳内敛,做事的风格也是这个样子。”翠生安慰凌星阑。
凌星阑还没察觉蔺鹤轩的到来,叹口气:“是够沉稳的,每次我都昏昏欲睡,只有最后的时候勉强提起一些精神,叫得辛苦些,叫他知道我体力不行了,好放过我。”
说完他微微一顿,奇怪,早秋的空气会有如此冰冷的温度吗?简直像有台超大功率的空调正对着他的后背吹。
“师、师祖大人?您怎么来啦?”
翠生有眼色地站起来,拉着吃瓜的丹顶一起躲出去。
蔺鹤轩冷冷说:“我若不来,怕是永远听不到某些人的肺腑之言。”
“你都听到了?”
凌星阑露出懊悔的神色。
“至少你下次求我,我不会再听你这个小骗子的话。”
蔺鹤轩想到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招惹他,做到最后凌星阑反而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抓紧被褥,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
凌星阑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急忙道:“我就是觉得练剑的招式差不多,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最喜欢跟着你学剑啦,最近都没有偷懒过,你别生气啊!”
“……这和练剑有什么关系?”
凌星阑看蔺鹤轩微微呆愣的样子,直接陷入疑惑。
“刚才翠生和我说木长老每天教授的剑招都不一样,我就安慰他说你每日教得都差不多,我觉得有些无聊,你以为是什么?”
原来是说的练剑……
蔺鹤轩反应过来,看着小徒弟纯洁无暇的目光,思考片刻,缓缓道:“不论学什么都必须稳扎稳打,木怜青没教好,他的马没了。”
“哈?木长老的马没了”凌星阑愣愣地看着他。
蔺鹤轩爱怜地摸摸小徒弟的头:“那匹雪翼现在是你的了。”
是夜,凌星阑正在书房抄书练字。
虽然他恢复记忆之后,不用再读什么四书五经,启蒙心智,字迹还是一等一的潦草,不能不练。
蔺鹤轩瞧着他写得歪歪捏捏,好像还没变成人身,拿笔的不是手而是爪子一样,忍不住蹙起眉,捉住他的手。
“你这样练字,有什么效果?我送你的笔,你为什么不用?”
凌星阑的手一顿,湿润的笔尖在洁白的纸面上晕染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墨团来。
他抬起头笑道:“我也不能事事都依靠外物,依靠师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