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行进了门,铁门嘎嘎响着关闭,听见这声音,人群又往大门口聚集。他们推开要制止他们的看门人,一个个手攀铁格子门,脸贴在格子上。
&ldo;让我们也进去吧。&rdo;
&ldo;就你们待遇特殊,太狡猾了!&rdo;
隔着铁格子门,人们的脸显得凄凉无助。在他们眼中,怎么看我们呢?跟无法忍受。
&ldo;赶紧去找那位叫帕克桑的博士吧。基&iddot;基玛催促道。他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因厌恶而兴味索然的表情。米娜沉默着。亘也一言不发,按照示意图迈步走起来。
建筑物的设置如同迷宫。各处都有小房间,按不同位置,有时得穿过房间往前走,才能来到回廊。总之即使你打算上梯,也不知道楼梯在何处。
人多得令人吃惊。大多数是读星人,但许多身穿类似工作服的年轻人也在勤快地忙碌着,他们看似尚未有资格穿窄袖衫的学生。原以为人们会挤满小房间里,热烈讨论着,却见他们是分头忙着:有人面对着一溜桌子忙于计算、有人手持大大的放大镜检视如同词典的书,有人从一个卷轴抄文章。在狭窄的通道上撞上一个双手捧书的读星人,道歉、捡书,然后又撞下一个。而且,读星人大概脑子被学问或研究撑坏了,即便向他们打听楼梯在哪儿、这里是几层,竟然都是答非所问。
&ldo;这建筑物不是一开头就建成这么高的。&rdo;基&iddot;基玛拭着汗嘟哝道,&ldo;应该是一再增建、加高起来的,所以,楼梯不在同一个地方。&rdo;
不过,每次找到楼梯往上走时,从采光窗户往下看,看得出离地面越来越远。不久,三人来到很高的地方,看得见看门人提过的、位于镇后面村子里的露营地了。
&ldo;看指示图,应该是这一层。&rdo;
登上约摸十层、十一层的样子时,亘送了一口气。这一层人少。走廊空荡荡,安静。
&ldo;我感觉就在这尽头处。&rdo;
目标的门突然打开,风风火火的走出来一名穿红色窄袖衫的女读星人。她也是双手捧一大摞书。
&ldo;帕克桑博士在吗?&rdo;亘大声问道。女读星人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公式似的,话也不回就冲下楼梯。
&ldo;哎,去看看好啦。&rdo;一行走到门口,敲门。
&ldo;白费劲!&rdo;回应的是一声大喊。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颇具气势。
三人面面相觑。
&ldo;就是可以进去的意思吧?&rdo;米娜说道。
慢慢地从门缝伸头进去,眼前只见堆成小山的书籍和卷轴。小山不止一座,一样望去就有五座。房间有两面是大窗户,窗外是蓝天。室内阳光充足,亮得显眼。
&ldo;帕克桑博士在吗?&rdo;
房间深处得两座书山之间,扬起一股灰尘。&ldo;白费劲!&rdo;还是那个声音在说话。
&ldo;那个……我们来见帕克桑博士。&rdo;
灰尘又冒起来。&ldo;那就过来!我不会在那种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