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散之后,谢菡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整个人轻喘着气,平复呼吸。
看着时辰不早,谢菡起身穿衣,在梳妆台前描绘着自己的妆容。
一夕之间,她的容颜好像渐渐发生变化。她一向都是清丽脱俗淡雅宜人的,可是这次,她脸色红润,仿若娇嫩的海棠经过雨水的冲刷灌溉,从骨子里流露出一种明艳的美来。
她只是坐在那里,赵臻就感觉眼前明亮不少,那光彩紧紧吸引着人的眼球。
他走到谢菡身后,将人给拥在怀里,唇轻轻得摩挲过谢菡的后颈。
谢菡痒得一躲,用手去推赵臻的头,“行了,快别闹了,要不我上衙便迟了。”
“要是你不上衙便好了,”赵臻轻叹道,“就想我们两个,一直这么静静得处着。”
“那可不行,”谢菡道,“这潮州司教署衙门正是需要整顿的时候,我必须得去衙门里盯着。”
谢菡推了推赵臻,站起身来,这一动,便感觉身体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酸痛。
她瞪了赵臻一眼,忍着不适让人安排马车前往司教署衙门。
到的时候,差点就到上衙的时辰了。
其他人大多都已经来齐,见到谢菡,恭敬得向她问好。
谢菡点头示意,随即艰难得迈动步子,往自己的办公房走去。
有人注意到她行走的不便,目光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光,笑道:“谢教丞,昨晚过得不错吧?”
谢菡脸色有些红了,她轻咳一声,装作淡然的模样,“良宵佳节,自然是不错的。”
等谢菡回了自己的办公房,打发了不相干的人,赵臻笑道:“看来菡菡昨晚对我十分满意,要不然,咱们今晚继续?”
谢菡瞪他一眼,“你还敢说,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赵臻这家伙的作乱,她何至于走路都有些艰难,以致被人瞧了出来?
因着行动不便,谢菡这一日几乎很少走动,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办公房,批示着从各种而来的公文。
晚间的时候,谢菡说什么也不让赵臻靠近她可,早早将房门给锁了,告诉他要休养几日。
赵臻也怜她方经雨露,不忍催折。
不过,他到底也错估了自己的忍耐。只一晚,他便觉得有些难熬。
刚开了荤的少年人有些用不完的热血和精力,恨不得沉溺在销魂夺魄的温柔乡中。
连着被滋润了几日,谢菡的眉眼变化显而易见。原本的清纯,也染上了一些娇媚。
七月末的时候,朝廷所派的潮州司教署主事上任。
新来的主事名叫随忆,曾在明远学堂就读,谢菡是认识他的,论起关系来,谢菡是叫他一声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