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刘全只好先将南时归给带了回去,交给裴妆处置。
南时归被抓住的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让外界知晓,竟让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以静王狡猾猜忌的程度,他估计很快就会知晓这件事。
地牢内,南时归被绑在架子上,目光呆滞无光。
裴妆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就是这副死样子,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发现他身上没有一块伤口,瞧着他的样子倒像是被严刑拷打过一般的。
“你们刚才审问过了?”裴妆疑惑地问道。
刘全立即摇摇头说:“属下一直在等娘娘过来,并没有人审问过他。”
“去将南家家主叫过来,今日审问南时归的事情,让他来做。”裴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气定神闲地看着南时归说。
南时归本以为是裴妆审问自己,已经做好了咬死不承认的准备。
可是她怎么可以让那个人来审问自己!
“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找他来做什么!”南时归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怒不可竭地冲裴妆吼道。
裴妆看见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这步选择没有做错。
南时归自小就在南家家主的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对南家家主有着情不自禁的畏惧,即便现在已经离开了南家,可是他只要面对南家家主,就无法保持冷静。
“你何必如此激动呢,南家家主怎么说也是你的养父,这些年你做过的事情,再怎么说也应该好好地告诉你养父才是。”裴妆说着便挥挥手,让侍卫快些去找南家家主。
很快刘全他们就将南家家主给带了过来。
在路上,南国舅都不知道自己等下要见的人是谁,只是天机阁来找自己,必然是极为重要机密的事情。
“这位军爷,该不会是我们南家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皇后娘娘吧?”在地牢门口,南国舅颇为忐忑地问刘全。
这些年因为被南时归的事情打压,南家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即便平日里和顾景鸿在一些地方会产生分歧,但是最后基本上都是以顾景鸿胜出结束,南国舅渐渐地也就看开了。
所以今日被叫过来时,南国舅十分忐忑。
难道说陛下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对他们南家下手了?
刘全对南国舅淡淡地说:“因为什么叫国舅来,难道您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这样一说,南国舅心里便更加纠结。
难道说是因为前些日子,自己在京郊滥用权力抢占了一块私田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事情,也应该是皇上来审判他,怎么会将他叫到后宫的地牢去?
地牢一般都是关押后宫中犯错误的宫人,皇后娘娘现在虽然掌管了天机阁,但是手从来没有伸到前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