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笑意更甚,她在房间内兴奋地来回踱步。
“这些年,今日是让哀家最痛快的一日,快点给哀家温些酒来,好让哀家庆祝一番!”太后喜不自胜。
方公公连忙按下太后,他们家主子都活了这么大岁数,憋屈了好些年,今日倒是差点忘了分寸。
“太后娘娘还是等到皇后的后事都办完了,再坐下来安安心心地喝一顿酒吧,陛下想必痛不欲生,还需要有人帮他拿个主意呢。”
方公公若有所指,太后这才想到这件事。
她老人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道:“都怪哀家太高兴了,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哀家是应该好好去安慰一下皇帝。”
顺便将裴妆的凤印给要回来。
“听说陛下今早就因为太过伤心而没有去早朝,如今朝中议论纷纷,这晋国若是没有太后您老人家可如何是好?”
太后听着这话,差点乐晕过去。
她勉强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喜悦,稍微装出些许悲伤,带着方公公前去探望顾景鸿。
不过她这春风得意的脚步倒是丝毫掩饰不住,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今日的太后娘娘倒像是年轻了十岁。
顾故骄扶着裴元元在宫道上走着,昨晚上镇南王就已经将皇后遇害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裴元元当即悲痛地昏了过去。
“你昨晚才刚昏过去,郎中说你现在身子尚且虚弱,咱们还是慢些走。”顾故骄担忧地叮嘱自己的娘子。
裴元元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她摇了摇头说:“父皇和母后感情深厚,父皇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比我更加难过,我只怕他会想不开,所以才叫你一早就带我进宫去面见父皇。”
裴元元如今心中惦记着顾景鸿的身体,听说连早朝都没有去,那定然是病的厉害了。
“你看,前面那个是太后娘娘吗?”顾故骄指着前面走路风风火火的妇人对裴元元说。
虽然太后面上装的伤心,可是光是看她的背影,倒是一点都不难过,那步子轻快愉悦的很。
裴元元瞧着更是悲从心来,紧握着帕子哽咽道:“母后才刚出事不久,太后就这样急不可耐,她此番去找父皇肯定是要说昭告天下皇后薨逝,往父皇的心窝子上插刀。”
顾故骄见此,也稍微加快了脚步,想着要赶在太后和皇上起口角之前到。
太和殿外,殿门紧闭着,只有安公公守在外面,里面一片昏暗。
太后见此对自己身边的方公公小声说:“瞧见没有,年纪轻就是不担事,若是当初先皇故去的时候哀家这般颓废,哪里还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是,太后您是女中豪杰,小辈们都是要以您为榜样的。”方公公在一旁不忘溜须拍马。
太后施施然走上台阶,瞥了一眼安公公道:“哀家听闻皇帝病了,来瞧瞧他,开门吧。”
“陛下说了,他如今身子不适,谁也不见,外面的一切事情还请太后您看着办。”
太后一听,喜上眉梢,看来皇上这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想着要将权利交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