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显得不伦不类的软榻和人,可却又给人一种压力,压得仵作气都不敢大声喘。
他是听陈县令提起过这位殷公子的,言语中对这位公子十分不屑。
说其只是因为出身,才入了五殿下的眼,才能捞到这样的美差。
可在仵作看来,这人虽然病着,可气势却一点也不弱。
哪怕他斜斜靠着,面容苍白,可目光……
却依旧凌厉。
使得他心中仅有的那丝因为萧樱是个女仵作的轻视之心也迅速退去。
仵作有些诚惶诚恐的给殷九明行礼。
殷九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一旁的风一平板的开口。
“不必多礼,你找萧姑娘要说什么,尽管开口。
我家公子的寝室还未收拾妥当,所以暂时在这里歇一歇。”
仵作连连点头。
心道别说在这里歇歇了,便是宿在这里,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啊。
他想说什么?
对啊,他想说什么来着……
“……
小的姓赵。
姑娘唤我老赵便可。
陈县令刚才派人给小的传话,说姑娘明天一早便打算去义庄。
小的来这里是想告诉姑娘,还是迟些再去吧。
小的先去收拾一番。
这个时候,义庄里实在,实在难以踏足。”
赵仵作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双眼睛似乎盯了他几眼。
他有些敏感的抬头,只看到那位殷公子侧头身子,正在闭目养神,不过周身的冷意似乎淡了几分。
风一也没有看他,手中拿着本册子在翻看。
萧樱则面露笑意。
看起来实在是个好脾气的姑娘。
刚才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难道是他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