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见门外只有一个人,王寡妇放心了不少。
男人在听到门内的回应后再次开口:“我与娘子路遇此处,不知夫人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二人借宿一晚?”
是两个人?!
听了门外男人的回答,王寡妇又往缝隙了瞅了一眼,只可惜她未能看清男人身侧的情况。见男人并不像个坏人,她将灯笼递给芳妹小心开了门,伴随着大门敞开一条缝隙,男人的面容也变得清晰起来。
风到,男人身上的宽大披风微荡鼓起,那张如玉的面容过分俊美,在这暗夜下看着不似真人。
王寡妇愣了片刻回过神,她绷紧身子看着男子空荡荡的两侧,握紧房门问:“你家娘子呢?”
男人弯唇露出很浅的笑容,他长睫微微垂下,压低声音道:“走了太久的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王寡妇这才发现男人怀中隆起大块,好似抱着个人,看来是真的来借宿的。
“那、那进来吧……”又盘问了几句,王寡妇看出男人举止不俗像是富贵人家,才将大门敞开放人进来。
男人道了谢,迈步进来时有微微的叮当声,好似锁链的碰撞,正是钦容和莺莺二人。
莺莺走了太久的路脚腕又有磨伤的痕迹,再加上中途不太舒服,钦容已经不允许她在走路了。从崖下出来没多久她就被钦容抱着走,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她发现视线中黑乎乎一片,撩了撩黑布发现自己被钦容罩在了怀中。
“咱们这是在哪儿?”莺莺从披风中冒出头,这披风是包袱中带着的,瘦子身板矮,所以这披风应该是高茂的。
只要一想到高茂莺莺就浑身不舒服,她扒开身上的披风将自己完全露出,恰好这时房门开了,芳妹红着脸端了一碗热粥进来,“这时我娘做的,容公子先凑合用些。”
大着胆子抬头望去,芳妹看到容公子怀中的姑娘不知何时醒了,她坐在容公子怀中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而容公子神情淡淡,好似早已习惯。
“这位姑娘也醒了?”芳妹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莺莺。
她本就发红的脸越加涨红,结结巴巴道;“那、那芳妹再出去端一碗粥吧。”
“粥?”莺莺吃了几天的硬干粮,早就想念软糊温热的粥了,一听到有热粥喝她精神了不少,钦容见状端起桌上的那碗粥,舀了一勺递到莺莺嘴边道:“先喝这个。”
“一起喝。”
莺莺张嘴含了一口,吞咽时她握着钦容的手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道:“三哥哥也喝。”
准头没对好,勺子擦在钦容的下巴擦上些许汤水,莺莺见状在钦容的下巴上落下一吻,含去他下巴上的汤水笑盈盈望着他。这一幕刚好又让推门进来的芳妹看到,端碗的手一抖,她险些把粥洒出来。
“有劳了。”钦容朝门边投去一眼,低悦开口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