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孤对她那么好,她竟真一点不惦记着孤!”
兆时太子身份高贵,能和莺莺混在一起主要还是性子合拍。之前他也没觉得自己多在意莺莺,如今见她对自己又躲又藏偏偏只对着钦容亲近,不由生出莫名滋味。
“你说。”就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兆时太子忽然冷静了。
他喉咙滚了滚看向翼飞,握紧拳头道:“是不是她也觉得孤落魄要倒了,不稀罕孤了?”
翼飞对于莺莺并不了解,还真不好判断。不过近几日的确有不少太子党的大臣倒向钦容那方,想来官场上趋炎附势、墙倒众人推那套适用于任何人身上,所以翼飞只迟疑一瞬就点了头。
以前莺莺就算喜欢钦容,对兆时也从未这般冷淡过,如今肉眼可见,莺莺对兆时太子的确不亲近了。
“主子,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兆时太子冷笑了下,“还能怎么办。”
就算莺莺不是因他落魄而疏远的他,但张家之事与他利益相关,如今莺莺又亲手杀了张凌雪,二人终会生出嫌隙。
兆时太子讽刺笑出声,看来庸人自扰的只有他一个,亏他还心心念念着顾莺莺不想伤她的心,既然她心中都不顾及他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就按原计划进行吧。”
已入初伏,在过两日武成帝会在凉承殿宴请众朝臣,到时候招宣太后也会出席,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翼飞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也就没再说什么,又想起一事,他又道:“燕宁殿下落水一事……”
兆时太子本就心情不好,一听翼飞提起这事更是暴躁的踢向桌子,他低吼道:“查了几日哪有什么可疑之人,孤看那燕姬华和钦容是一伙的,都在故意找孤的麻烦!”
对于此事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兆时太子也不会傻到继续查下去了。
“随便抓个人处死,就说罪犯已畏罪自杀。”
这的确是眼前最好的处理方法,翼飞并不惊讶自家主子的转变,领了命很快退下。
这边莺莺安稳过了两日,也不知钦容给她涂的什么药,涂过后伤口很快结痂,已经不怎么疼了。闲着无事,她就跑去照顾哥哥,结果顾凌霄却以头疼为借口嫌她烦人,想着法子赶她走。
又一日,莺莺窝在顾凌霄房中念话本子,顾凌霄懒洋洋靠在榻上揉了揉额头,莺莺见状赶紧询问:“哥哥可是又头疼了?”
伤的毕竟是头,前世莺莺虽伤的不重,但仍旧头疼暴躁了好些日子。
顾凌霄瞥了眼趴在他榻边的妹妹,嗯了声毫不客气,“若是哥哥能自己待一会儿,头大概就不疼了。”
莺莺听懂了顾凌霄的话外意,眨了下眼可怜兮兮控诉:“哥哥你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