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蜡烛了……哎?啊!”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她一声尖叫,将在院外吼着的苏凝吓了一大跳。
“玲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安静……只有冷风在吹。
苏凝的如惊弓之鸟,大气不敢出,颤着声:“玲儿?”
玲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没事……小姐,我只是踢到了脚,好痛。”
苏凝大喘了一口气,出了一身冷汗:“你吓死我了,玲儿。”
屋里渐渐起了光亮,是玲儿点起了蜡烛,然后是她推着门跛着脚出来了。
她吃痛嚷着:“踢到椅子脚了。”
苏凝行了过去,没好气的指着她的脑袋道:“让你不小心些。”
玲儿嗷呜了一声:“小姐!我都受伤了。”她扒拉着裤子,露出脚腕,那里一大片红,很是委屈的道:“你看。”
苏凝瞧她很委屈,无奈得笑了笑:“等着,我给你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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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伤了脚,苏凝便让她早早休息了去,玲儿一休息,整个别亦阁就剩下她一个人,四周一片静谧,苏凝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安静中还能听到那隐约的唱戏声,和府外的繁华热闹,充满除夕的欢乐。
她并不需要守夜,每年的除夕她都早早的睡去,今年在长安,除夕味太浓了,让她好生想家。
她的家在杭州,一个赋有诗情画意的地方,只是她已经好些年没回去了。
她露了倦怠的神情,趴在桌上睡了去。
冬夜越深,便得冷。
没一会,她被冷得醒了,鼻尖冻得微红,她便迷迷糊糊的进了屋,脱了件外衣便上床了。
桌上蜡烛那小簇的火苗在偶尔跳动,寒风吹得门窗在咿呀的作响。
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苏凝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透亮的眸子颤了颤,含着恐惧与紧张,那种熟悉的阴冷感让她瞬间的惊醒了过来,开始惶恐不安。
她艰难得咽了咽口水,喉咙似被狠狠掐住般喘不上气来,一股阴寒自她后背而起,全身都在尖叫着让她逃,让她跑,让她起来。
她却动弹不得半分。
恐惧让她眼里盈满了泪,又倔犟的不肯落下来。
空荡荡的屋子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很空洞,听不出情感。
苏凝憋着的眼泪哇的就落了下来,极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