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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内浮土扬天,齐母大喘着气,一点也没有松快下来的意思。
“你你你……一个两个的,说的还真的没错了,还真是,我真的是瞎了眼养了条白眼狼……”
“他爹啊,你死的这么早,留下我们娘们孤苦伶仃,我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长大,娶了媳妇之后,就把他娘扔在脑后了啊。你死的怎么这么早,把我带去吧,把我带走吧……”
“早知道我当年和你一起死啊,我活着干吗啊!”
“好了,娘,您快别说了,我们晚上去魏家看看总行了吧。”她话说的多,齐明安不耐烦,眉头皱了皱,语气稍冷。
齐母要的就是这句话,听到了之后立刻收了声,也不撒泼也不打滚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屋了。
院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宋栀抽抽噎噎的在吃饭。
齐明安慢慢的走到水缸旁,打了一盆清水,湿了帕子给宋栀,宋栀就着盆洗了洗脸,齐明安站着看着,指了指她的眼睛。
“红了。”
宋栀自觉自己什么本事没有,哭的能力一流,现在见哭的效果稍微有些显著,眼睛笑的有些弯,昂头问道:“肿了吗?”
“嗯,以后少哭,对眼睛不好。”
“以后要是用不到我再哭,我自然是不会再哭了。”宋栀嘟了嘟嘴,觉得嘴好像也肿了,她捂着脸,挫败的往后靠了靠背,却差点摔倒。
齐明安的动作快,一下子揽了住她,身后的臂膀坚实坚硬,硌的背疼,齐明安扶她坐好,一瘸一拐的收拾完了桌子上的东西。
宋栀坐在后面干看着,要说是人帅,是什么地方都帅,就算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干着家务,也比别人要不同些。
“我这样说话,你会生气吗?”宋栀扯了扯齐明安的衣服角,到底还是在乎些他的意见。
所谓是夫唱妇随,虽然她和大反派到不了这个地步,但到底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不见得俱荣,但是一损肯定俱损。就算是为了以后能多被他记点好,也不能放任齐家的人欺负他玩啊。
“不会,但是,少哭。”齐明安被扯了下,停了下动作,片刻后道。
太阳落晚,他们就要去了。
齐母从她的屋子里拿了一包油纸包的东西出来,看着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是送给齐明安舅舅的。
他们虽然是极近的亲戚,但是住的倒是远,舅舅家跟齐明安家比,简直就是富丽堂皇可以形容了。
院子里铺了层干净的砖地,门是黑漆木门,屋子是砖瓦房,干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