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也想在郁霜面前逞强,但有心无力,最后离开前只留下一句“我回去等你”。
四周终于清静,郁霜低着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半晌,他犹豫着开口:“我先……”
“霜霜。”
半句话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郁霜抬起头,周慕予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说:“我好痛,我自己不好上药。”
不久前还一副钢筋铁骨的样子,转眼人群散去,又变得这样柔弱无力。
甚至还皱着眉头轻抽一口凉气,脚下一软,作势要跌倒。
郁霜不知道周慕予是真的还是装的,这种时候只能搀扶住他,说:“我先扶你进去。”
“嗯。”
回到房间,周慕予自觉坐在沙发上,把消肿止痛的药一一摆出来,抬头望向郁霜:“宝宝……”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郁霜和严放前天开车经过一条乡间小路,偶然遇见的那头站在路中间不紧不慢吃草的老牛,最后是严放下车找到牛的主人,给了点辛苦费,那人才把挡道的牛牵走。
现在周慕予也堵在郁霜面前,索要属于他的补偿。
郁霜心情复杂,蹲下来说:“我不太会。”
“很简单,先用这个酒精棉消毒。”周慕予递上一瓶酒精棉,“轻一点。”
“唔。”
郁霜有点紧张,周慕予脸上的伤一看就很痛,然而越怕弄疼他,拿镊子的手就越抖。
果然,最后还是没轻没重弄疼了周慕予。
“嘶——”周慕予抽了口凉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宝贝,你报复我是不是?”
“不,不是,对不起……”郁霜心里一慌,踮脚凑上去对着那处伤口轻轻吹气,“呼——呼——”
温热的吐息拂过周慕予的皮肤,酥麻的触感伴随着伤口的痛,密密麻麻地从脸颊蔓延到心脏。
周慕予忽然把郁霜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眷恋:“宝宝,我好想你。”
郁霜动作一滞,忘了呼吸。
“周慕予……”
“早该对你说这句话的。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
周慕予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郁霜垂下睫毛,心跳莫名的加快:“没,没关系。”
“不。我知道你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