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人同时闭上眼睛,脑袋里想的都是——
我在这里解决的话,他能发现吗?
答案是未知,所以俩人谁也没舔着脸白日手动降旗。
何余冲了半天的凉水才出来,这么一折腾成绩好像都不重要了。真是美色误人。
他胡乱擦着脑袋,眼神有点尴尬地落在沙发上假寐的褚弈身上,咳了一声,尽量自然地问:“我第几啊?今年出来的有点儿快,往年都是下午晚上才出……”
褚弈没说话,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他在网上买的可达鸭玩偶,刚好挡住某个重点部位。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声音有些哑:“真的猛士要直面惨淡的人生。”
何余没注意到玩偶的位置和男朋友不对劲儿的声线,心里一沉,两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捞起手机按开。
班级群里都炸开了,全是抱怨。
“我妈今天不抽死我那是祖宗保佑”
“我爸我妈不在家,我还有几天好日子”
“救命啊老杨他们俩谋杀”
“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复习了咋还这逼样儿”
“老子不活了这个破题出的”
“死吧死吧,毁灭吧,累了”
……
何余大概扫了眼同学们的喜乐悲欢,大多都和家长有关。
也是,这个年纪就像他这样饱经风霜的还是少数,他边翻群文件边往旁边扫了眼。
他哥也算一个。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这么哼着怀旧金曲,心情也跟着平静不少。
他点开群文件,不用扒拉,第一位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褚弈。
“完了,装逼装过头了。”何余哀叹一声,瘫倒在褚弈怀里,胳膊直接压到可达鸭,间接压到某个降旗降到一半的地方。
褚弈顿了顿:“……或许你可以躺在我怀里。”
何余扔掉手机,懒洋洋地拱了拱:“我现在就躺在你怀里,野王爸爸。”
褚弈深吸口气,又忍不住笑了,尽力忽略某个地方的蠢蠢欲动,抬手捏了捏何余脸颊:“这事儿是不是过不去了。”
“过得去,”何余仰头瞅他,明晃晃地威胁:“说完你提什么要求,我考虑考虑是不是现在就让它过去。”
“哦……”褚弈沉吟了一下。
“说什么对方都得答应”这种要求摆在面前,和眼前的何余重叠,冲击力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