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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是了，爷。&rdo;

那女子应了，又去拿了个手炉回来递给姬冰雁，姬冰雁才为路小佳介绍道：&ldo;小佳，她们两个叫迎雁、伴冰，管理府中的杂事。账面上的问题你直接来找我，生活杂事就找他们两个就行。&rdo;

迎雁？伴冰？路小佳咂摸着这两个名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仍旧礼貌客气：&ldo;我知道了。初次见到迎雁姐姐、伴冰姐姐，也没备下什么见面礼，还请两位不要责怪吧。&rdo;

&ldo;哧&rdo;，伴冰笑了一声，道：&ldo;什么姐姐妹妹的，莫不是路小爷也跟我们一样，来做婢女的不成？直接叫名字便可。以往楚大爷和胡大爷来可没这么多讲究。&rdo;

&ldo;婢女？&rdo;路小佳的眼珠子在两位美娇娥身上转了两转，&ldo;两位姐姐不是……&rdo;

&ldo;不是。&rdo;姬冰雁的脸已然黑了，&ldo;她俩是我自小买来的，如今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想找两户正经人家嫁了。你一见面就&lso;姐姐&rso;、&lso;妹妹&rso;的乱叫什么。&rdo;

&ldo;……&rdo;我这不是看《红x梦》受荼毒太深么。路小佳欲哭无泪。他从小到大读过的文学书屈指可数，其中能和这种高门大院配得上的就只有一本。他不学那块呆玉，难道要学那个流氓？

&ldo;爷，我看这路小爷好玩的紧，不如您就把我给了他吧？好歹算是嫁了府里人，还算是姬家的仆从。&rdo;伴冰娇笑道。

&ldo;莫要胡闹。&rdo;姬冰雁的脸更黑了些，&ldo;去我院子里给路小佳收拾一间屋子，书房里也多摆上张桌子。&rdo;

两个婢女神情微讶，应声去了，路小佳才又开口说话：&ldo;你让我算个账是没问题，再多了我可就不会了。那个府里用度不包括发薪俸吧？&rdo;

&ldo;自然包括。只要是过账的钱财都归你管。不过账的嘛，你在私底下也给我建个账目记着。&rdo;

&ldo;有什么是不能过账的？&rdo;路小佳疑惑道。

&ldo;自然是陆小鸡他们的花酒钱、你的零花钱，诸如此类。&rdo;

&ldo;我的零花钱？你的意思是我花钱不用从薪俸里扣吗？&rdo;路小佳激动了。

&ldo;我的意思是，你的薪俸都要还给我补偿前些日子的药费和陪护费，我法外开恩，再给你点钱去买花生。&rdo;

&ldo;……&rdo;你下辈子肯定叫周扒皮，不小心生在外国就叫葛朗台。路小佳在心里竖了一回中指。

28兰州（八）

姬冰雁的账目虽然又多又杂，却没有什么复杂的逻辑，路小佳跟着姬冰雁学了两日便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见路小佳这样聪颖，姬冰雁很高兴，把他介绍给各个属下，就算正式交权了。

眼见年关将至，账目大都需要重新结算，路小佳和姬冰雁整日在账房里算的头晕脑胀，直到腊月二十三才得歇。

腊月二十三，糖瓜粘。一大早，路小佳就被迎雁和伴冰拉着打扫房子。两个女孩子不懂功夫，窜高窜低艰难得很，路小佳就自觉接手了这部分的活计。幸而他们只用打扫姬冰雁的院子，若是整个府邸的洒扫工作都归他们三个管，只怕晚上路小佳要爬着回床上睡觉了。

路小佳擦拭正厅的牌匾的时候，姬冰雁回来了。他仰头看着路小佳拿着块抹布小猴子似的在牌匾左右荡来荡去，不一会儿就把那块牌匾擦了个干净，嘴角露了一抹笑意。

那牌匾上的字是&ldo;上善若水&rdo;，是他重生一世后央花满楼写的。像他这种沙漠里来去的，可不是上善若水？

&ldo;爷，您可回来了，您指挥着路小爷干活吧，我和伴冰去厨房看看饺子馅料之类的准备得怎么样了。哎，对了，路小爷有忌口没？&rdo;迎雁将将要走出门了，又回过头来问道。

&ldo;你们要去帮忙包饺子？&rdo;路小佳从高处跳下来拍拍手，眉眼间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气。

&ldo;瞧您说的，我和迎雁可是连菜刀都没拿过，哪里会包饺子。&rdo;伴冰道，&ldo;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我们虽是女子，却也不爱闻厨房那油烟味儿。&rdo;

&ldo;这样啊，&rdo;路小佳摸摸鼻子，&ldo;我还想去帮个忙呢。&rdo;

&ldo;你会做？&rdo;姬冰雁顿感诧异。

&ldo;包饺子有什么难的？家常菜我都会做。姬冰雁，要不要爷教你啊？&rdo;路小佳顺势将胳膊往姬冰雁身上一搭，嘚瑟的小样子让姬冰雁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ldo;你我都去厨房做饭，那些厨子又去做什么？我请他们来的薪俸并不低。&rdo;姬冰雁拎起路小佳的胳膊，&ldo;爪子上都是灰，去洗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