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回来看了眼,摇摇头感慨:“你不知道,你爹当年穿竹色袍子,那叫一个绝呀,我就没见过比他穿得更好看的人。”
顾栖儒那脸蛋,那身材,是真的抗打,穿什么都能吊打一大帮子人。
当年,子珩公子正值青葱岁月,一袭竹衣,身姿俊秀,端的是风流知礼的玉郎模样。
不过,桑晚非还是觉得现在白色最衬他气质了,清冷矜贵又稳重,还有股仙儿气,扎着个玉簪,整个都快脱尘了感觉。
“怎样,要不要来套试试看?”她抖了抖手里的画纸,向顾行之提建议。
……
屋里人无人注意在外面,有一片雪色锦衣的衣角拂过,锦衣的衣角上低调绣着环绕的银纹祥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栖儒早已洗漱完毕,背脊端正坐在靠背椅上,一手挟书在看。
刚睁眼,还有些迷蒙,就觉得哪里好像有些许怪异。
但没管,她径直蹿了起来,洗漱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早早起身的顾栖儒看似认真在阅籍,其实根本没看进什么东西。
结果她……
根本没发现他的特别用心。
洗漱完的桑晚非一回头,看到他还坐那端着书,动都不动,在初阳辉下跟要羽化了一样。
这人……搁这修仙呢?
“走啊!吃饭啊!”
她朝他笑着挥挥手,喊他一起走。
看她笑得眉眼都在发光的样子,顾栖儒心里刚生起的闷气就在一息间化了。
没心没肺,也好。
少受些情感磋磨之苦。
站起来后,桑晚非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敢情这是换了身新衣服啊。
竹色宽袍,无束腰,大宽袖,风流隽逸,风骨凛然。
好像很久没见过他穿竹袍了,这冷不丁穿上一次,还真挺亮眼。
“你这衣服挺好看啊。”
听起来真是随意的夸奖,但是桑晚非实在薅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又不是舞文弄墨的人,一时之间也只能憋出个“好看”。
尽管是乏味的一句话,顾栖儒依然很受用。
柔了的眉眼便是证据。
桑晚非懂了,原来是等她评价呢……
于是,她就又细致看了几眼,然后诚恳地给出了自己发自肺腑的意见:“但我觉得,你穿白衣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