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闻之不仅写过,还不少。
最初是年少的寥寥几句随笔,后来经历离别后是放在邮箱里怎么都不敢发送出去成千上万个字。
每一个字都含带着爱与想念,也有痛苦与悔恨。
后来和尤岁沢重逢后,闻之才发给了秋昭第一首,但那一次他也要求日后歌曲发售后不要写他的名字。
直到上次,尤岁沢说想和他拥有一个家,他才真的敢把自己藏在那些歌词里最真实的情感放出去。
闻之无奈:“你见过一千字的歌词?”
“那总比保证书好写吧?”秋昭拍着胸担保道:“而且以沢哥这种性格,就是闷骚,他那是想看你写保证书吗,他就是想证明你爱他……”
闻之:“……”
完全不明真相的秋昭一顿瞎分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以沢哥的条件,上学那会儿收到过多少情书啊,我记得你背着他还藏起了不少……”
闻之悄悄看了一眼尤岁沢,看他没注意这边松了口气。
藏情书这种事他还真的干过不少,这也就算了,以前情人节那天,闻之都会找个借口比尤岁沢提早来教室。
然后闻之打着尤岁沢的名义坐在他的座位上,一个一个地回绝那些偷偷来送巧克力的女同学:“他说了,今天不收任何礼物。”
秋昭继续怂恿道:“但那些都是浮云,沢哥可从来没收到过你写的情书!到时候他打开看的时候,本以为是单调的保证书,没想到却是一封饱含爱意的情书,那肯定万分惊喜啊……”
闻之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脑子不太清醒,他竟然觉得秋昭说的有点道理。
秋昭本来准备继续蛊惑,结果水吧台那边突兀地响起了手机铃声。
尤岁沢手上都是水渍,他本已经伸手够向旁边的白色毛巾,但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紧紧挨着,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两人后,他半眯起眼睛。
“小之,来帮我接个电话。”
“……好。”闻之怕尤岁沢察觉什么,把岁安往秋昭怀里一扔,就走向了尤岁沢。
尤岁沢抬起胳膊:“右边口袋。”
闻之站在尤岁沢背后,手摸向尤岁沢的腰腹,但半天没找到入口。
“……”尤岁沢轻声道:“裤子。”
闻之还以为是在上衣口袋,他摸出尤岁沢的手机,是林泽尔。
林泽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有人托我问你,过些天有个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闻之回道:“是我,沢哥在忙。”
“闻之啊?”林泽尔有些意外:“那你帮我转告一下。”
“好。”闻之刚想问尤岁沢,就看见水吧台旁拜访的一系列工具愣了一下。
林泽尔问:“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闻之心不在焉道:“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林泽尔笑了笑:“那下个月有时间我们碰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