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班钱爷去。”有人得瑟地说。
赛四年才举办一次,理论上只允许成年人参加。后来出于挖掘未成年天赋型选手的目的,在赛的基础上又创立了青年赛,在青年赛有名次的有可能被邀请去参加赛。
钱瑞沉到附中的时间不长,但是总是用鼻孔看人。他把自己班级里的人际关系倒是处理得不错,以至于不管钱瑞沉做什么,周围总有人替他说话。
另一派的学生瞧不上他们这种作风,提问的那个男生就直接呛回了他:“又没问你们。”
勾宇达和周一加纯当没看见那边的争执,半开玩笑地说:“最后一次机会了,为什么不去?”
因为他们已经等不了下一个四年了。
身边的同学应和他:“也是。”
有个短寸的男生抬眼看见衍都二十六中那帮人正从另一条走廊往这边走,倏然想起上一届的事:“之前从我们这儿去参加的是不是就俞绥,勾宇达和周一加?”
“是啊,那时候钱瑞沉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呢。”答话的人似笑非笑地说。
钱瑞沉身边的学生即刻不满了:“你再怀念有什么用,他现在又不是圣皇的。”
“就是。”
钱瑞沉从头至尾没怎么说过话,直至此时看见衍都二十六中那帮人接近了,才冷哼:“我确实不像你们会投胎。”
这话一出,众人一时没能接上。
钱瑞沉是附中特招,学费全免的特优生。
没人问过他的家境,一时被这句话噎了一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几个人转过身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钱瑞沉耸了下肩,“就说这次g7,附中也只有三十个名额,在场的你们有多少个是真的因为足够优秀被选上的?不都是家里几个臭钱塞进来的,到底在得意什么?”
他一脚踩众怒,说完就矜贵地别开了视线,漠然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二十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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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衍都出来的,两个学校对上时气氛还算融洽。
晏休侧头在面对面站着的那帮人身上看了一眼,抬手抓着俞绥的手腕让他换到了另一侧走。
“怎么了?”俞绥小声问。
晏休:“没事。”
俞绥将信将疑,不过他没多问,他稍稍凑近晏休,声音压得更低了:“工作人员今天要加餐了。”
晏休顿了脚步:“你看到了?”
“没。我看他们的表情。”俞绥说。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有家餐饮企业莫名其妙投资了一个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展会。
俞绥啧了声。
果不其然,中午休息时间,展厅停车场就停了一列刷红漆的餐车,浩浩汤汤的场面特别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