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祺的病房门突然被拉开,私底下没见过,商场上却不陌生,挣的是一样的钱,难免会碰头。
“真是巧,来医院里也能碰到贺总。”郁流旌笑得落落大方,商场的生存法则早已烂记于心,伙伴或是敌人,都要保持一贯的风度。
“出了些小事情,过几天便能出院。”伪装永远都是贺祺的强项,穿着病号拄着拐杖也不失气势。
“改天你出院,一定喝一杯,今天很抱歉,有些私事,就不奉陪了。”说喝就喝,郁流旌拿了张名片塞给他,贺祺神态自若的接过,目送他们离开。
“喂,”搂着郁流旌胳膊的丁时媛歪着脑袋凑上前,狐疑的问道,“你跟恒信的人勾搭在一起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你要和他联手对付你的情敌?云舟哪里是那么好扳倒的,人家还有个全能的爹。胜凌,你知道嘛,那可牛气了,还有你别忘了,贺祺也是你的情敌。啧啧,你们这关系呀,乱得惨不忍睹。你还不如退出,跟了我吧,我决不会因为你不是处男就嫌弃你的。十五岁就开始勾搭女同学,哈哈,你现在的技术肯定很好,用来伺候我最好。”她没心没肺的大笑,一点都不顾及形象。
“闪开。”
“问你几个私人问题,你第一次的时候坚持多久?现在呢?会多少种姿势?能不能把尺寸也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性福,哈哈。”
“丁时媛,你最好闪开,别逼我再次打你。”
“不闪,你再敢我打我就喊非礼。”
“……”郁流旌懒得理她。
“你不说话的样子可真帅,旌哥,我快爱死你了。”
“……”
“旌哥,今晚我们脱光衣服一起睡觉,好嘛?”
“……”
“放心吧,你伺候得我舒服了我绝对会付钱。”
“……”
“滚。”
“我偏不滚。”
向晴阳没想到程瑾兰会下床来开门让她进去,看着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伤,通红的眼底彰显着她刚刚哭过。这让向晴阳多少有些罪恶感,她连忙放下祁珞和水果,扶着她重新躺上床去。
“奶奶好。”祁珞很懂礼貌,向晴阳教的都没忘,知道主动打招呼。
“孩子,你好。”这个孩子越发纯真,程瑾兰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发沉重,用了好大力气才让声音不颤抖。
“感觉好些了吗?”对于郁流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晴阳并不想去打探,每个人都有伤疤,不能够帮他们治愈,那也不要去撕开。
“好多了,凌晨的时候醒的,总是睡不着。”
“伤口痛吗?”
“不痛是假的,”程瑾兰苦笑了声,又把视线投向向晴阳,平静的开口,“昨晚,是你拦着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那孩子的枪法很准,不用瞄准就能击中目标,更别说是能瞄准的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