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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只若梦,似水却情深。
谁拿谁的流年乱了谁的浮生,谁把谁的浮生乱了谁的流年。
你我的命轮,本如两道交错的平行线,永不相见。
只是彼此纠缠缭绕的宿命,早已深入骨髓的情缘。
偶生的执念,令时空扭转,成就你我在奈何桥上的一次擦肩。
你回眸一笑,刹那芳华,勾动我万年沉寂的心弦。
思君忆君,
梦萦魂牵。
奈何桥上独依,三生石下顾盼,只为尘世百年,你我共赴黄泉。
同饮一碗孟婆汤,并入一道轮回关。
分手顷刻,我闭目向上天祷告,愿倾尽我来生的繁华,换你我间的百世尘缘。
……
咚!
曲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一曲奏罢,那掩映在霓虹灯光下的少女,宛如一个圣洁出尘的九天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白皙如羊脂琼玉般的皓腕久久停留在那架海伦钢琴的赤金色琴弦上,薛凝目光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微风拂过轻轻摆动的垂杨柳。
这一刻,她那美轮美奂的绝代风姿,仿佛一代丹青画圣用绝世妙笔,也无法描绘出的一道妙弋绝伦的靓丽风景。
饶是以自负心志异常坚定的叶闲的定力,也在不经意的一刹那,失了神。
“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一晚放学后在教室待的太晚,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当时我孤零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平时听大人们说那条路的一座拱桥上淹死过不少小孩,一到半夜就开始闹鬼,又感受到身边传来的阵阵阴风,心里害怕极了。第一时间更新但就在我彷徨无助,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加速向家里跑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摔倒的小男孩正在挣扎着爬起来……”
薛凝嘴角隐隐逸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仿佛陷入深度的回忆当中,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小男孩的腿明明摔伤很重,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吃力,但他偏偏坚决拒绝我的帮助,摔倒了自己爬起来继续走,然后又不慎摔倒,接着再自己爬起来,如此,摔倒,爬起,爬起,摔倒……我清楚地记得,这个小男孩从第一次摔伤,到磕磕碰碰地走回家,一共摔倒了足足有十八次。”
“尽管亲眼目睹了那个小男孩的坚强,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一路跟随那个小男孩一起回到了他的家。到家之后,小男孩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扭头就迈步踏进了房门。我当时便只一呆,心骂这个家伙真是冷血无情。但是,就当我正要转身离去时,忽然又见那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银色带有耶稣十字架的手链。”薛凝说到这里,慢慢将一只手探入贴胸缝制的一个内衣口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条色泽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的银质手链出来。
薛凝珍若至宝地用双手合捧着这条早已失去原有光泽的陈旧手链,嘴里喃喃念道:“他说,这十字架,是耶稣基督用来庇护他的所有信徒的圣物,能够帮助姐姐趋避一切邪魔歪道,保佑姐姐一路平安到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虽然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薛凝深深地注视着手中那条在外人眼中一文不值但在她看来宛若天价的陈旧手链,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道:“但我却一直保存着这条手链,因为我坚信一条,只要我们有缘,今生必可再见!”
只要我们有缘,今生必可再见!
这十二个字,宛如十二道无形的闷雷,瞬间将叶闲震撼的无以复加。
叶闲目光呆滞地死死盯着薛凝掌心的那条手链,足足过了半响,才蓦然像回过魂来一般,陡地情不自禁探手抓牢薛凝的皓腕,激动不已道:“是你,十年前那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姐姐居然是你!”
闻言,薛凝突然横了他千娇百媚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神仿佛是在责怪他说“算你哩,现在才认出我来吗?你也太令我寒心了些吧!”
“不然哩,你以为我薛凝会是那种随便找人搭讪的花痴女吗?”薛凝没好气道:“早在我们第一天见面时,我就通过你脖子上那条从十年前一直戴到现在的龙型吊坠认出了你,我故意不说破,并刻意接近你,就是想要看看时隔十年,你是否把我这位当年的姐姐给忘了……”
叶闲悻悻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薛师姐你若不说,我一时半刻还真的没法将你与当年那个姐姐的形象合在一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你如今出落的这么娇艳。”
“油嘴滑舌,”薛凝朝他翻了翻白眼,娇嗔不已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如今竟变得如此花心,哼哼,与林语妍林老师同居、与校花沈君婉拍拖、与院花凌霄霄眉来眼去,你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拿……”
“艳福不浅?”叶闲顿时叫起了撞天屈,道:“薛师姐你是听信了什么传言,对我有所误会吧?其实她们之中真正算得上是我女朋友的唯有君婉一人,况且迄今为止,我与君婉除了拉过手亲过吻外,再没有敢越雷池一步。”
“好小子,”薛凝抡起粉拳在叶闲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擂了一拳,娇声道:“连那个号称冰山美人的西大校花都被你拿下了,汪我这个姐姐还张罗着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哦,对了,”薛凝将信将疑道:“你与林语妍林老师当真没有住在一起?”。
“我们是住在一起,”见薛凝纤眉一皱,就要发作,叶闲连忙解释道:“但我俩绝对不像传闻的那般是同居的关系,我们分房而睡,目前,嗯,应该算是合租的关系……”
“咦,等等,”薛凝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传闻中你又与外语学院的院花眉来眼去却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个纯属是别人乱嚼舌根,”叶闲这回倒是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在前几天外国语学院与文学院进行的篮球比赛上,被凌霄霄邀请做外国语学院的外援,仅此而已。”
薛凝没好气道:“你这又是西大第一校花,又是西大全民女神,关系乱的真叫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无话可说。”
顿了一下,只听她又道:“对了,十一你到底有何打算,若是没有什么其他安排,我们一起回凤县老王庙老家怎么样?”
说打这里,忽见她扬头看向窗外,表情有些落寞地叹息一声道:“唉,自从上了初中后搬出了老王庙,我已经整整有八年没有再见过一眼老家的山水乡情了,如今,嗯,心中着实想念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