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班。
越接近考核的时间,学员们就越紧张,甚至有人因为总是反复地忘记动作,而不由自主地坐在角落崩溃出声:
“我不想练了。”
“我放弃了,让我回家吧qaq”
纪愉本来在纠正一个女孩儿的动作,让她把wave的幅度做的更大一些,不要放不开手脚,听见这个动静,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
哭泣的女孩儿背对着镜头,不愿让自己这样难堪的姿态被瞧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但是周围还是有学员凑过去,有人给她递水,有人给她送纸巾,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
“再试一次嘛。”
“我们都在陪你练呢。”
女孩儿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一边哭一边说:“练不会……老是记不住……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跳舞啊……”
沉重的气氛渐渐在教室里弥漫开来,虽说还有人在坚持,可是听见这话,心中也跟着惴惴起来,那女孩儿哭了一阵,也不想影响大家,就借口说洗脸,然后往外边儿跑了。
纪愉也跟了过去,因为洗手间比较隐私,不适合跟拍,跟拍的摄像老哥儿只能停在门口,由着纪愉和几个跟那女孩儿玩得好的朋友进去。
洗手池的水声哗啦啦的,掩盖了哭泣声和里面无助的话语:
“我太难了……”
“三天学会一支舞根本不可、可能……我又笨、又没有天赋……我就感觉我马上要被淘汰了……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她的朋友们拍着她的肩膀,纪愉站在稍微后方一点靠墙壁的位置,听着那带着绝望的哭声,心里也跟着被拧住。
节目里的人再温暖美好,也掩盖不了这是一档残酷竞争的选秀事实。
有的人付出一百分的努力,有的人在这里展现无与伦比的天赋,还有人的背靠雄厚的资本,但无论如何,总要有成员面对淘汰,这机制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刃,催促着所有人将体内的潜能发挥到极致,崩溃者淘汰、适应者留下。
纪愉明明已经有过这种节目的参与经历,但她发现自己似乎永远没法完全适应这里,比如现在看着这个舞蹈只学了三分之一,后续部分总跟不上拍子的女孩儿,其实她很清楚这女孩儿有很大可能被淘汰,因为她并非出身大公司,舞蹈功底也不好,更没有获得什么特别的镜头。
但是……
纪愉还是跟了过来。
在对方哭声渐止的时刻,她上前走了两步,舔了舔有些干的下唇,试着道出一句:“要不要再试一下?”
“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其实所有人都还有机会。”
“我们这次的主题曲考核时间太紧张,大家连串门、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反正我们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是什么样的,或许a班的人我们真的比不过,但是b班、c班、d班和我们的差距也没有特别大,说不定努努力,就够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