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意外地轻松一口,至少他之前所有预设方案都没有出现。
“陈越。”邬云云心有愧疚,“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拿什么补偿?”陈越好笑。
邬云云思考半天,终于揪心道:“肉丨体。”
“……”
“以后我每天都会打扫房间。家务就归我承包了。”
“有这精力,你还不如跟我玩点新花样。”说完,陈越顿了片刻,自知失言,转过话题道:“下午有没有带呜呜出去溜一圈?”
邬云云却还停留在他上一句话,小声嘀咕:“黄医生真是越来越黄了。”
嫌弃她躺着不动吗?这叫节能!
“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吃人最短,拿人手短,邬云云道,“还没呢。”
“晚上咱们再带他遛一圈,把精力发泄了应该就好。小狗精力强,只是早上遛一圈不够。”陈越目光对准呜呜,呜呜眼神发亮,吐舌哈赤哈赤,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大玩一场。
“好啊。”邬云云说,“咱们吃过饭再去,顺便消食。”
“嗯。”陈越自觉地走进厨房去做饭。
……说好了家务归她来做,但邬云云也没有提醒,既然他那么主动,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他吧。邬云云坐在沙发上,把呜呜放下来。
下一秒,呜呜爪子勾住沙发,把沙发下侧挠出了两条白痕。
邬云云左瞅右望,找了个垃圾桶过来,挡住。
两个人吃完饭,牵着呜呜出去遛。
陈越的论文早就交上去了,晚上没什么事。
银勾似的月亮挂在湛蓝色幕布上,凉爽的微风,很多老人出来闲聊,小孩子们做游戏跑来跑去。
小区两边栽种了很多快要凋谢完的玉兰,香气浓郁。
邬云云路过,把遛狗绳给陈越,在树下草丛里捡玉兰花瓣和树叶:“我想拿回去做书签。多做几个不同款式的。”“今天早上让我把月季花瓣带回去,也是?”
“当然,不要浪费嘛。”
“可是你也没有带书过来。”
“给你做的。好让你以后翻开医学词典时就想起我。”
陈越耐心等邬云云挑选完,等她并肩跟他同行才道:“我要用什么办法让你想起我?”
“那这就是你要想的了。”邬云云边走边把花小心翼翼地拢着,“不过每天住在你家挺容易想起你的。”
毕竟每天,呜呜都会让陈越损失一点财产,让邬云云愧疚不已。
“今天中午的衣服还穿得合适吗?”陈越想起来,他是凭印象买的,都是均码,怕不合身。
“都挺合适。谁叫我是标准身材呢。对了,陈越,我想去找工作。在家里歇了一个多月也歇够了,总不能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