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柔,拂去她面上的泪水,看着她的眸色温柔,像是注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星月流转在他的眼中,里面蕴含着浩瀚星辰最后汇聚成一道温暖的光芒,&ldo;你若是恶人,那我也是,你若手握屠刀……&rdo;
秦默拉起她的手,细细的看着,她的手洁白无瑕,根骨分明偏又柔软至极,指甲如贝壳一般透明清澈,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ldo;公主的手纤细修长,哪里握得动那种重物,那些事情,我来便可以了,便是为你手上沾满鲜血又何妨?公主只需要躲在我身后,也希望公主能多给我一点信任,信任我对你的感情,信任我愿意为你付出的心,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便是拼了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若是力不能敌,大不了,随你一同死了……&rdo;
&ldo;秦默……&rdo;公主泪眼朦胧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紧紧地抱住他,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秦默身子一僵,深黑的眼眸中那一团墨色像雾一般散开,又卷成一道漩涡直教人忍不住沉|沦,他猛得扑倒公主,更猛烈的回应着她,衣带轻扯间,温柔地挺进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当深渊被他贯穿之时,一股强烈的酥|麻和战栗同时袭击了两个人,秦默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她体内,怀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安抚着她,在她耳畔说着那些他从不曾说过的柔情话语,一直等她那处瑟缩不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等着她彻底打开,适应了才开始动,每一下都足够温柔,每一下都直达最深处。
屋子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秦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很是认真执着,四目相对时,只剩下沉默。
当感情到了最深处,再多的言语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再多的话语也不能够证明彼此的爱意,唯有二人紧紧的相拥紧紧的相连,唯有两颗跳动的心紧紧贴在一起,水|火|交|融之间,昭华公主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所有的思虑和悲伤都已远去,谁还记得那些不快?
他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告别过去吗?他像是一缕最温暖的光芒,不刺眼,不灼热,却足够柔和,将她所有的不安和疼痛都扫去,只余下一片温情。
当整个意识彻底混沌之时,她只记得秦默看着她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化进去,记得他面上的每一个神情,记得他灼热的呼吸和深沉的律|动,记得他安抚的动作柔情刻骨,让她在动容之时将整颗心整个人都交托了,记得他滚烫的身子和坚硬的决心……他像是明月大山,风景太美,她已迷失。
第七十八章什么货色
公主的命令一下,下手的人就忙碌了起来。
司马府后院。
两个丫鬟端着茶水路过后花园,&ldo;哎,春桃,你听说了吗?平西侯世子跟朝阳郡主光天化日之下偷情,被人撞了个正着?&rdo;
&ldo;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rdo;那叫春桃的抿嘴一笑,扭头看了看,见一旁无人,神神秘秘的对着她招招手,道:&ldo;我还听说啊,他们被人逮着的时候,光不溜丢,那世子爷可真是爱煞她了,连屋子里进了人都不晓得,两个人啊,一直到完事才分开呢……&rdo;
话落,春桃害羞似的捂着嘴呵呵直乐。
秋菊走着,微微侧目,眼睛的余光瞥见身后一道淡粉色的身影闪现。
她眼眸微闪,提高了音量道:&ldo;哎呀,我也听说这事了,据在场的人说来,当时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跟两条泥鳅似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真的,朝阳郡主那般的妙人,容貌好,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谁人不喜欢?我若是男儿身,也会偷偷的……&rdo;
她话未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打断,&ldo;你个小妮子,瞎说什么呢,你小声点,莫要被人听去!&rdo;
&ldo;人家哪有说错。&rdo;秋菊满不在乎的瘪了瘪嘴,&ldo;放心吧春桃姐,这里没外人,外头都在传世子爷是被郡主下了药,说世子爷是无辜的,可是他们两个人私会是确有其事,这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不信他们二人之间真的没有点什么……那朝阳郡主约世子,世子爷若是对她没有想法,会去赴这个约吗?这送上来的茶水有没有下药,他一个世子爷当真不知道?就算是察觉到自己中了药,他若是没有想法大可以一走了之,朝阳郡主一个弱女子还能拦得住他?&rdo;
&ldo;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不对劲。&rdo;春桃像是回味了过来点了点头,低声一叹,道:&ldo;左右那朝阳郡主也嫁给了世子爷,如今可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可怜了公主,这一退婚,日后……&rdo;
&ldo;咳‐‐&rdo;清脆的咳嗽声自身后传来。
春桃止住话头,扭头就看见司马蓁蓁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眼神冰冷的瞧着她。
&ldo;该死的贱奴,不用心伺候主子,在这里嚼什么舌根!&rdo;司马蓁蓁身边的大丫鬟勤儿站出来,指着她们怒斥道。
春桃和秋菊忙不迭地跪下来,连连磕头,&ldo;奴婢该死,奴婢该死!&rdo;
&ldo;还望小姐恕罪,饶过奴婢这一回吧‐‐&rdo;
司马蓁蓁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冰冷的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地上跪着的人影身上,一言不发。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吓得魂儿都快出窍了,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连连磕头求饶,一直到头磕出血来,司马蓁蓁才淡淡地瞥了勤儿一眼。
勤儿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斥道:&ldo;小姐仁慈,暂且饶过你们一回,日后说话的时候想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乱嚼舌根,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丢到湖里喂鱼!&rdo;
&ldo;奴婢知道了,多谢小姐开恩。&rdo;两个人连连道谢,弓着身子灰溜溜的走了。
临走前,秋菊瞥了司马蓁蓁一眼,将她眼底的怒火瞧在眼中,转身之际长长的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她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想到家中病着的弟弟,还有那人送来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秋菊微微放下心来,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弟弟突然得了重病,急需要五十两银子,因着弟弟的病,她全家愁眉苦脸了好几天,她自己也是四处跟人借银子。
可这世道最是现实,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谁跟你都是称兄道弟,相处和睦的,这真真遇上事情了,那些往日里走动密切的亲戚一个一个的都躲得远远的,就好似她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恨不得赶紧远离了好。
他们都怕自己借了银子出去,而她家日后还不上,毕竟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就算是治好了,这银子,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如今有了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她弟弟的病就有救了,整日以泪洗面的老母亲也能放下心来,甚至,还能多出一百两,她可以拿出一部分出来,为家里置办些体面的家用,剩下的,留着做嫁妆,她日后终是要嫁人的……
在她们身后,司马蓁蓁面色阴沉地站在远处,久久不曾动弹,将才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中冲撞着,让她眼前发晕,若不是顾及着颜面,她早就下令将两个贱蹄子的舌头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