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现在还真是想躲都躲不掉了,这么明显的意思,再怎么都不能装傻了,赶紧跪倒在地,“下官惶恐,下官入朝为官实有要事,并无娶妻之意。”
如此避之不及的样子让言旖婳蹙起了眉头。
“你想娶,皇姐还不一定愿意嫁你嘞。而且想娶皇姐,你现在的官职怎么够。”言旖玖虽是这样说,但是在她看来,这个人倒是比朝中其他人都更适合她皇姐一些,毕竟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应该会对皇姐言听计从。
“起来吧。温大人不必担心,本宫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言旖婳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她之前在几个皇姐出嫁时倒也见过有假意推脱的,但看她这样,似乎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这个想法。
听到这里温杍惜才长舒一口气,只要不娶妻,自己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旦被招为驸马,到时若是被发现自己是女儿身,那都不用多想便是要掉脑袋的事。
她只是想来寻人,没必要做那些多余的事。
何止两个人注意到温杍惜舒缓的神情,就连下人们都注意到了。
“你这人还真是……”言旖玖都想说她真是不想要脑袋了,但是自己皇姐都没有说什么,她也懒得多说了。
“你说你有什么事情要特意问太傅?怎么不来问我们啊,这几天我们不是都碰上了么?”言旖玖主要还是在不高兴这人竟这么对自己皇姐,虽然也没怎样吧,但她那么果断地拒绝就是让她很不爽,明明皇姐那么好,哪里由得她这么拒绝。
现在想起了这茬再想想自己竟然连太傅都不如,她就更不爽了。
“只是有字迹想要让太傅辨认而已,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公主。”温杍惜连连摇头,她是疯了才会因为这种事而麻烦公主。
“然后你就去找了五姐吼?”言旖玖挑了挑眉,信了她的邪。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只是碰巧遇上而已。”温杍惜真是有口难辨,她倒不是想解释给言旖玖听,她就是怕言旖婳也会误会自己和言旖祈真的有什么,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担心这些,明明自己和言旖婳又没可能怎样。
她给自己重新找了个理由,一定是自己不想被误会,只是想自证清白而已。
于是她又欣然接受了自己解释的理由,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了。
“行吧,那你也遇到我了,给我也看看吧,我也帮你参考一下。”言旖玖直接朝温杍惜伸出手。
温杍惜想着有多一个人帮自己也是好事,也能确定一下那是不是真的是言旖祈的字迹,结果她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才猛然想起,那张纸也在言旖祈那儿,自己竟没要回来!
一时间有些尴尬,“那个……那张纸在五公主那儿。”
“你看看!你这个人做什么能行!”言旖玖气恼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看了不看了。”
被言旖玖这么一说,就好像是她让温杍惜办什么事,结果她给办砸了一样。
温杍惜也是被她说的一愣,自己好像就只是没有把纸要回来而已吧?怎么罪过这么大的么?而且那张纸不是她自己的么?
言旖玖说完才发觉自己好像是对这个温杍惜有些成见,也有些凶过头了,但是她好歹是公主,难不成让她低头道歉嘛?绝不可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旖婳开口了,“听闻温大人家住京城?”
一听到言旖婳的声音,刚才的事情立刻被她抛诸脑后,“已经不在京城范围了,只是在京城郊外罢了。”
“那你家中……”言旖婳说到这儿便顿住了,身为公主,问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家中详情似乎有失体统了。
温杍惜像是也知道言旖婳想要问什么,便直接回答了,“下官父亲是猎户,母亲是农妇,一年前母亲因顽疾离世,一个月后父亲也随母亲去了,继而下官才进京科考。”说到自己的父母,温杍惜的情绪有些低落。
“抱歉……”言旖婳本来也就是想问问,顺便看一下这人给自己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竟会触及这人不幸的家事。
“无妨,其实父亲随着母亲离开后,我也替他们开心,毕竟他们又能以另一种方式在一起了。”虽然会伤心他们相继离开自己,但是想到他们可能会在另一个地方再次重逢,似乎也能释然了,这是她爹爹自己选择的道路,她当然也会尊重,并且带着祝福。
言旖婳其实很好奇温杍惜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现在的身份似乎也不适合再深入的问些什么了,只好生硬的扯开话题,“为什么会来参加科考?”
“不瞒公主,下官并非为了升官发财,只是为了能够进出皇宫……只是下官也有难言之隐,还望公主见谅。”温杍惜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自己的事。
难不成要她告诉言旖婳,自己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靠着这几张纸,就要来偌大的皇宫里找人了么?
那也太可笑了,而且说出来这言旖婳也不会信吧?
“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言旖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帮她,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吧。
“皇姐!你不能这么惯着她的!”这待遇好到让她都有些嫉妒了,要知道自己这个皇姐这些年一心想要找寻当年的那个人,对外界怎样都不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