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啊?
没记错明天上午是满课,十二点下课,去三食堂还要工作,忙完都不止十二点了。
哎。
学分可真是令人腿断头秃。
早知道就竞选个班委,加学分都加双份的。
好像也不行,班委太忙了,更头秃。
第二天中午一下课,封杏就小跑着去了三食堂。
自从上了大学,她就发现了,都说大学就会随心所欲,可到她这儿完全不是这回事儿。
她以前哪用跑跑跑,上了大学,每天都在跑,为了生活为了赚钱奔波。
司青扔了一瓶矿泉水给程嵇,跟他在篮框下坐着。
这会儿还没什么人来看,篮球场上人也不多,只有等会儿要打球的人在这儿热身。
司青觉得无聊,和程嵇瞎聊天:“你说有些学法医学的人是不是心里都有点变态?”
程嵇一口水喷出来,赶紧擦了擦,看他一眼:“你这么说不好吧?人家为了破案,多高尚?”
司青摇摇头,一副很了解的样子:“非也非也,你不懂,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程嵇摇摇头:“不知道。”
“说你是个猪脑子,你还不信,这都不明白?他们要判断罪犯的作案手段,是不是自己也要会那些?”司青胡说八道,还不自知,“你想想,要是他们想要作案,是不是能够比犯人做得更残忍,还更没有痕迹?而且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一旦这阴暗面暴露出来,会有多恐怖你知道吗?”
“嘶……”程嵇扣了扣下巴,虽然觉得他在瞎扯,可是又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他们是不是心理变态?”司青斜了他一眼。
“可是那不还有女生吗?”程嵇总觉得要被他带沟里去了。
“嘿,你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吗?女人要是狠起来就更变态了,”司青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砸了咂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和学法医学的女生谈恋爱的,太尼玛吓人了,我真怕哪天她给我解剖了又缝上,我还没证据告她。”
“咦……”程嵇打了个冷颤,有些害怕,“听你这么说,我以后也不敢找了,我是独生子。”
“切,瞅你那点儿胆子,这就吓着了?”司青忍不住鄙视他,“放心,倒也不至于弄死你,不过就是折磨折磨你罢了。”
程嵇:“……”
那尼玛不是更痛苦更变态吗?
司青见他吓到了,心满意足,也就不说了。
程嵇就不一样了,这会儿看对面坐着的那几个法医学院的男生,看哪个哪个都像变态。
待会儿要是赢了他们,不会偷偷找机会在路上偷偷给他们来一刀吧?
程嵇想起那些曾经见过的新闻,诸如学医的女朋友捅了男朋友三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只判定为轻伤的新闻,一阵冷汗。
后来又想想,对面也是大一的,刚开始学,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可怕?
然后就放心了,喝了口凉水压压惊。
“走了,”司青站起来拍了拍程嵇的肩,“热热身去,没几分钟了,等会儿输了不是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