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槐,果然是你?你疯了吗?不是叫你再也不要靠近这里吗?!”
“吴钦瑞……”禺槐望着吴钦瑞,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感谢这个吴钦瑞曾救了他的命,还是该憎恨吴钦瑞与屠杀海妖族人的吴德良是血浓于水的亲生父子。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你跑进我父亲的实验室,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搭在里边!”
禺槐定了定神,看着吴钦瑞:“你知道,我是来找浮雨的,浮雨就在你们手上对不对?”
吴钦瑞一怔,脸色惨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钦瑞,你再装!你知不知道,浮雨很有可能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族人了!”
“……”吴钦瑞不言,只是低下头沉默。
“你不说话,就是心虚!”禺槐抓着吴钦瑞的胳膊,“浮雨一定在你们手里,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是,没错。”吴钦瑞决定坦白,“浮雨确实在这里,他一直被我父亲关着。”
禺槐一惊:“这么说,他还活着对吗?”
“他确实还活着,只是这种活法,还不如死了……”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禺槐心下一慌。
吴钦瑞犹豫了片刻:“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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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钦瑞拗不过禺槐,最终妥协并带着禺槐从暗道,偷偷钻进地下室去见已经奄奄一息的浮雨。
阴暗潮湿的巨大铁笼子里,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无力的瘫在地上,如果不是吴钦瑞告诉禺槐,这就是浮雨,禺槐甚至已经认不出这个伤得面目全非的人究竟是谁……
“浮雨……是你吗?”
见到浮雨的一瞬间,禺槐的眼泪顷刻间决了堤,他跑过去把那个已经瘫软溃烂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来,浮雨的全身都是血,原本精瘦健壮的脊背已经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浮雨!你醒醒啊,是我!我是小槐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禺槐捧着浮雨的脸,在他的耳边哭着叫他的名字,直到怀里的浮雨因体位的挪动而感到疼痛难忍,这才在昏迷中渐渐的强迫自己聚集了最后那一点意识——
“唔……”浮雨隐隐约约听到了那熟悉而想念的哭泣声,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努力的睁开双眼,直到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
“浮雨,是我,我是小槐啊……”
“唔……”浮雨在看清楚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那一瞬间,眼泪涌出了眼眶,他无法发出声音,只是张了张口,他多想再叫一遍小槐的名字,可却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做到。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