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叫我。”禺槐黑着脸和罗温岑快步往教室里走去。
“为什么?宝贝儿多好听啊!多有爱啊!”
“恶心。”
“有吗?哪里恶心啊?我不管,我就要叫,宝贝儿?宝贝儿?禺槐大宝贝儿!”
禺槐直接一个比斗:“滚!”
罗温岑跟禺槐同岁,是禺槐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说来这俩人也是挺有缘分,罗温岑也是音乐生,平日里喜欢去商场里参加一些推销演出挣点外快,和禺槐相识是偶然,那会儿禺槐刚买完自己心水的一套草莓味润肤套盒准备回家,正巧赶上罗温岑的演出想邀请一位幸运观众上台合唱,俩人就这么隔着层层人群对视了一眼,罗温岑竟然二话没说就把禺槐给请上了台……
散了场,罗温岑叫住了禺槐,很奇怪的是俩人明明第一次见,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罗温岑自认唱功实力雄厚,可在禺槐面前他竟自愧不如,他迫切的想和志同道合的禺槐做朋友,而禺槐也鲜少的不那么反感被一个人如此主动殷勤的示好,就这样,罗温岑和禺槐迅速打成一片,后来这俩人上了大学又恰好分在了同一个班,还是前后座,且都默契的入驻音乐社团,禺槐凭借自己牛逼格拉斯的唱功成功胜任音乐社团的团长,故此罗温岑对禺槐是越发充满了仰慕和崇拜!
要说禺槐的“头号歌迷”那绝对是非罗温岑莫属,这货明明比禺槐还虚长一岁,却非得每天像个幼稚鬼一样撩拨禺槐、围着禺槐团团转,禺槐知道罗温岑跟他一样不近女色,但在上个月团建的时候,在罗温岑喝了二两茅台醉酒后抱着他深情告白之后才明白过来,这罗温岑喜欢的人竟是自己!
先不说禺槐并不是个同性恋,他就算真要去搞基,也绝对不会搞罗温岑这个类型!
罗温岑身高176,比禺槐还矮了两公分,一头半长不短的奶奶灰后边成天扎着个宝蓝色的挑染卷毛小马尾,浑身上下除了那张嘴其他地方哪都不硬,长得漂亮倒是真漂亮,尤其是那双略带妖媚的狐狸眼和又长又浓密的纯天然睫毛,女生看了都羡慕的五官长相,穿个裙子出门都没人能把他认成是个老爷们儿!
禺槐虽然没搞过男人,但男人和男人那点事儿还是略懂一二,这罗温岑横看竖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0,却成天脑子里想着怎么把禺槐睡到手!就他这条件还想当1?禺槐一拳就能把他撂飞二里地,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俩人打打闹闹的进了教室,禺槐放下书包就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罗温岑又忍不住凑了过来:“怎么了宝贝儿?昨晚没睡好?”
“别吵我,困死了。”
“别睡了,还有一分钟就要开课了。”
禺槐抬起头不爽道:“你烦不烦啊?我昨晚被那破梦搞得觉都睡不踏实,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歇一会儿?”
奈何罗温岑这人有点二皮脸,丝毫没有求生欲,是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有多烦人:“破梦?哎呦?梦见啥了啊?跟我说说呗!”
“梦见帅哥了。”
“靠!原来是梦见我了?那怪不得你睡不好了,毕竟我这么大一大帅哥出现在你的梦里,你不得把自己笑醒啊?”
禺槐被他烦的咬牙切齿:“罗、温、岑,你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踹出去?”
“好好好,我不废话了昂,你睡吧宝贝儿。”
睡个毛线!上课铃都打响了!
禺槐黑着脸怒瞪那位坐在前方,正低着头捂嘴偷着乐的后脑勺,恨不得把课本拍在他脑袋上。
太欠揍了!禺槐觉得这罗温岑倒是挺会投胎,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非得把这傻逼送到他的生活中来给他添堵?
其实听不听课,对禺槐来说意义不大,他天生聪明,别人会的他会,别人不会的他也会,禺槐打了个哈欠,架不住滚滚袭来的困意,趴在了桌子上想偷偷摸摸眯一觉,就在这时,班主任推门走了进来——
“同学们好。”
诶?这声音怎么不太对?禺槐记得他们班的班主任应该是个年过四旬已有俩娃的女老师,可是这个声音……明摆着像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回事啊?
禺槐觉得诧异,一时间困意也消下去了些,他抬起头一看——
好家伙!不是像男的,这根本就是个男好吗?!
教室里诧异着的可不止禺槐一人,于是那个男老师就这么在全班同学的目瞪口呆中,淡定自若的走上讲台,意气风发的气质配上那自信饱满的嗓音,分贝不大,但却富有着十足的震慑力,不动声色的令班里的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姓裴,由于上一位班主任因客观原因临时辞职,所以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担任咱们班的班主任。”
其实,自打刚才这位“裴老师”踩着一双锃亮的皮鞋步调沉稳的一进教室,亮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台下的同学就已经唏嘘一片,只见那裁剪得体的黑色衬衫像是为他那劲瘦的体型量身打造,一丝不苟的包裹着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肌,以及那令人垂涎的腰线,手腕上一块冷金属色的腕表固定在笔直的袖口处,尽显仪表堂堂;打理成四六分的纯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浅浅微笑犹如一击之力,令班里的所有女同学瞬间沦陷,男同学也瞠目结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