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磨蹭蹭地往大殿门口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往后瞧,公主仍然是毫无防备,散宜生明显的心不在焉。
突然之间比干想到一个办法,又转身回去了。
他来到女王的桌子跟前,“公主,散宜生从西岐出来有一个多月了,西岐如今什么模样他并不知晓,就算问散宜生大旱的事儿,还不如问送信的使者呢。再说了,西岐的事情也不能光问一个臣子,他们的大公子还在城里呢,不如让散宜生把这大公子请过来,公主与他们大公子一起商量,这才显得更有分量。”
女荒点点头,“还是王叔说的对,既然如此就派人把伯邑考请过来吧。”
比干坚持让散宜生回去请,女荒笑着说不用,能让那些奴隶去跑腿的事干嘛让一个大夫去做?
散宜生也听出来了,不禁面露哀求的看向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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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公主那边坚持不吐口,散宜生根本没办法走出大殿。
散宜生离开不了,还可能会把伯邑考牵扯进来,比干急得头上冒汗。
自己还不能立即离开,若是离开了,说不定公主的计划就能照常进行,到时候就能有人目睹散宜生行刺公主。
大殿上再次安静了下来,女荒跟没事人一样,又把其他竹简找出来挨个对比查看。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边一阵哭声,散宜生知道这是大公子的声音。
比干就说了一句:“伯邑考在外边儿哭什么?不如散大夫出去看看?”
散宜生听了赶快站起来,对着女荒拱了拱手,小跑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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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荒看着散宜生出去了,把竹简合上来,对着比干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王叔,也没什么事了,不如这会儿您回去歇着吧。”
比干想着等一会儿散宜生回来的时候那一把刻刀肯定不在他身上了,知道惹恼了公主,赶快站起来,拱手退下了。
比干出了大殿,走下台阶,看见不少大臣对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就忍不住问站在最前边的杨任。
“杨大夫,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刚才几位宗师的小爷们把进贡的宝车拆了,让西岐的大公子看见了,大公子顿时哭嚎了出来,那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刚送到朝歌就被拆的一件一件的,想来看见了心中难过吧。”
旁边又有人说:“这东西既然已经送到朝歌,那就是敬献给了大王做贡品,大王就算是劈了烧柴,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这一会儿在这里嚎啕大哭就是失了做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