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绿盈盈的粘液已经干涸,死死地扒住最后的皮囊,这一看就是一条毒蛇的皮,盘绕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
“妈呀!”达莉脚下一软,把头埋进马尔福的袍子里。
霍格沃茨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
“起开。”马尔福的语气有点不爽,他拉开达莉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你不怕吗?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去——还有能不能把绳子解开?”达莉真的不信马尔福能这么淡定,“里面说不定更恐怖呢,我们快点回去呀。”
他带着达莉侧身走过这一大段蛇皮,而达莉一直把脸蒙在他的袍子中,她只能听见皮鞋踩在管道中沉闷的响声,直到
“你再说一句。”他推了推她,她这才发现他们前面立着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我不说!我们快回去吧!”达莉觉得那两条蛇随时都能变成活的把她的脑袋咬掉,可马尔福立刻就用魔杖怼着她的喉咙威胁她,“我说我说!”
又是一道低沉的、暗哑的嘶嘶声。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
马尔福带着她进去了,他们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的一侧。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荧荧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当他们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方才那条蛇皮的主人,一条至少有五十英尺的巨大的蛇怪歪到在雕像旁,它深绿色的蛇皮已经被腐蚀成焦黑色,有一些肉块已经露出白骨,它长着的大口露出两排锋利的毒牙,除此之外嘴巴里什么都不剩,估摸蛇信子已经被微生物分解了。
“妈妈!!”达莉真的要吓得找妈妈了,她猛地往门口冲,可是马尔福死活拉着他往蛇怪处走。
“马尔福!马尔福!德拉科!不要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想回家——”达莉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已经不敢再看这个近在咫尺的怪物了,她只想缩进眼前人的校袍里,企图能阻止他的精神分裂。
继而,她的后脖颈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拉扯着,迫使她跟他对视,她挣扎着——因为马尔福手上拿了一根从蛇怪嘴里掰出的尖牙。
“德拉科!!!”她尖叫着。
“它不会很痛,德思礼小姐。”她被他困在地上,背对着他,马尔福的膝盖抵住她的后背,极其危险,“我只需要你体内的一点东西就好,所以只要刺进去一点就好。”
“乐观的达莉·德思礼小姐,如果你有命活在我的时代,我一定会邀请你参加嗜血舞会。”他一手按住她的脖子,本该是充满着危险他却笑的如此温善,“刚才我发现,你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了。”
“你这个疯子!”她的脸一边贴在地上,因为剧烈的挣扎已经刮出血印。
“我可能说的有点多了。”马尔福从校服长袍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机器,咔嚓一声又装了回去,他重新举起獠牙,“再见,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除你武器!”一道红光闪过,压在她身上的马尔福被击飞到墙壁上,而他们先前走过的道路上,站着另一个马尔福。
达莉傻眼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尔福!不会她才是那个疯子吧!
但她来不及多想,艰难地从潮湿的地面爬了起来,此时她身上的绳子终于松开了。
“你是谁?!”德拉科跑过去把达莉护在身后,用魔杖指着扶着墙壁站起来的人。
“没想到你会来阻止。”他显得特别吃惊,“你不会喜欢她吧?”
“现在不是你问这个时候,看看你的处境吧——冒充马尔福,想想看吧”
“哦,我当然是马尔福。在这里能看到你对我来说也挺新奇的,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科皮·马尔福。”斯科皮双手插兜,勾起嘴角,一脸邪气。他比德拉科高个七八厘米,正在用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德拉科身后的达莉,说道:“你未来的儿子。”
“现在你可以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了吧?”
“什——?”德拉科的脑袋里仿佛也被狂轰乱炸过,“你骗谁呢?”
“我也没打算让你信,说真的我们关系差得很。”斯科皮眼疾手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一般的挂钩扣在了德拉科的手链上,一阵类似于幻影移形的声音,德拉科不见了。
他的月亮手链也断了。
“你把他怎么了!”达莉掏出魔杖,“骗子!”
“高科技的魔法小玩意,他被困在记忆中了。”他摆摆手,“放心,我能让我爸爸死吗?好了,放下魔杖,你打不过我的。继续我们的正经事——糟糕。”
又一阵移形换影,斯科皮也不见了。
只有恐怖的雕像,蛇怪的尸体,断裂的手链,拔下来的一颗牙,告诉达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德拉科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