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财万贯,就算你去找了,那又如何?”阮晟才劝道,“他有婚约之事,洛阳满城皆知,何人会面对美娇妻与权势不心动?他若真心欢喜你,自然会来寻你。你又何必轻贱自己,白白丢了尊严?”
他赶了客,不见慕临安。
连着几日,慕临安寝食难安。他怕顾渊有危险,又怕顾渊如同阮晟才所说回了洛阳当他的顾家大少爷。
他心底委屈,眼眶通红。
“程伯,我想去洛阳找他。”
程大夫心疼慕临安,急急道,“你怎地去?洛阳如此大,你又如何找得到他?”
“总有人会知道顾家的。”慕临安急得咬唇。
“唉,慕哥儿你先别激动。”
在他眼皮底下都消瘦起来,若是真的到了洛阳那还得了?
程大夫给慕临安把脉,“你莫急,你得相信顾渊。顾渊靠得住,会回来找你的。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肚子里的这个啊。若是顾渊回来瞧了,岂不是伤心得很。”
慕临安被生生闷得疼,“我再等几日,若是他还不来我便去寻他。若是他真的不愿回来,我……就直接走。”
程大夫急啊,“呸呸!这说的什么气话!慕哥儿,你莫要这般悲观。”
可生意还得做下去,程大夫不放心同着慕临安去了药膳坊。
大清早,行人稀少。二人临近药膳坊却瞧见商铺门前围了一群人,拿着长凳又是摔又是打,庄阿姆被粗蛮的汉子推倒在地上。
好在阿细不在,慕临安和大夫急忙赶上去。
“光天化日,你们做什么!”大夫扯着嗓子破了声。
粗蛮痞气的汉子一脚将桌子踹过去,大夫护着慕临安。
地痞相视一笑,“说说,我们做什么?”
另一个踹着凳子嬉笑道,“我们这是为你家铺子罩门呢!”
“也不能让我们白劳苦,怎么也得弄点东西来孝敬一下爷们几个。小哥儿,你说是吗?”为首的地痞轻佻地瞧着慕临安笑道。
镇里也不是没有地痞流氓,只是近些年来管辖严了也渐不常在白日里出现。新开铺子不止药膳坊这一家,偏偏还专挑了顾渊不在时来找他们麻烦。
“你们受何人指使?”程大夫问道。
地痞笑嘻嘻,“哟,既然知道我们收钱办事,还不识相点。”
“皱巴巴的小老头儿。”地痞伸手拍拍了程大夫的脸。
大夫气不过,偏头一口死咬住地痞的手指。
只听地痞大嗷一声,一把推倒程大夫。
大夫啐了口口水,瞧着地痞疼痛的模样,哈哈笑,“孙子!脏了我的牙!”
慕临安在一旁忙拉起大夫,又见为首的地痞瞋目裂眦冲了过来。
他一脚重重踹向大夫,慕临安下意识为大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