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开封府的兵,天道赌坊的管事和掌柜,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押入了开封府大牢。
你问他们什么罪名。
当然是欠钱不还的罪名了!三万两的欠条可还在唐安芙身上躺着呢。
她当然知晓这些掌柜的和管事不过是帮人做事,真正收钱的另有其人,只要有这字据压在开封府,他们背后的大老板,无论如何也是要把这些人给弄出去的。
唐安芙进来这赌坊的时候就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
赌坊后头肯定有人,他们也定然知晓唐安杰和骆樊之的身份,明知他们的身份还敢动他们,若没有靠山,谁信?
有这些人在,顺藤摸瓜的摸上去,不就能知道是谁在陷害唐安杰和骆樊之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图谋。
康王带领着开封府的兵丁抓人,忙的不亦乐乎,押走犯人的时候还特意跟他们招了招手。
唐安芙一行站在街边,注意力放在谭一舟身上,说道:
“这位先生有点面熟,可是姓谭?”
“你认识家师?”
骆樊之小声问了一句。
他是个文弱书生,虽然是荣安郡王府的大公子,与唐家沾着亲,可骆樊之的气质外貌却与唐安芙他们完全不同。
倒不是说他容貌生的不好,相反骆樊之的容貌很好,非常清秀,与唐家的孩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惯于低着头,默不作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畏缩样子,实在跟唐家恣意飞扬的气质不同。
“上个月我好像见过他。先生,您不是在古佛寺建那百米高塔吗?怎么会身陷赌坊?”唐安芙问。
今日之事,说到底就是谭一舟输了钱,让人把骆樊之喊过来还钱,骆樊之恰巧跟唐安杰在一起,于是唐安杰也一起过来了,两人这才一同陷在这里。
谭一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指了指骆樊之抱在手里的小包袱,粗声粗气道:
“把我银子还给我。”
骆樊之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谭一舟不耐烦的将小包袱夺了就走,谁知动作大了,包袱里掉下一根金条,唐安芙眼疾手快将之捡起,放在手中看了几眼,疑惑的说:
“咦,这是唐家的……”
她话音落下,唐安杰也凑过来看,只见那金条的右下角确实打着‘唐’的印记,而另一面,则是个‘囍’的印记,还有唐家的家徽,错不了。
这两个印记说明这金条是唐家办喜事的时候打造而成的,可怎么会在谭一舟手里。
谭一舟没说话,抢了唐安芙手里的金条转身就走。
他走之后,骆樊之才怯弱着声音告诉他们:
“师父好酒、好赌,有点银子就输在赌坊里了。”
唐安芙很是纳闷:“他不是江南最有名的工匠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师圣人,没想到竟是这般。”
她直接怀疑,这样的人,能设计出古佛寺的百米高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