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对方说。
水清浅想躲,可动不了,他眨眨眼睛,没感觉有布蒙着,可眼前依然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
“别怕,你将来有大造化的,咯咯,再过两年,不知道会有多少王孙公子捧着金银财宝求你一次回眸,度春宵,呵咯咯咯咯……”
水清浅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脸上指甲尖锐的碰触和高细的笑声让他觉得这是一个蝎子精。水清浅想挣扎的往里缩,他感觉到了更多:自己身上和手是捆住的,脸上没蒙布,但为什么眼前一直是黑的?水清浅正觉得隐隐奇怪,忽然感觉下身一凉,他他……她,她把他裤子扒掉了!
水清浅整个人都懵掉了。
然后他感觉蝎子精那尖尖的指甲划过他的大腿,还戳,戳他的小鸟鸟……
“啊啊啊啊啊……”
水清浅忍不住尖叫起来,剧烈挣扎。小鸟鸟被拎起来揉搓了几下,并不痛痒,但水清浅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大的伤害,他很害怕,妈妈教他,小衣遮盖下的地方不能露,也不能让人碰,这种感觉羞愧又耻辱。他尖叫着甩开腿踢对方,但嘴很快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被掐得很痛,几乎发不出声音。因为看不见,乱踢的脚也几乎在同时被抓住,抓住他脚的那双手又粗糙又有力,并不是蝎子精的,对方就这么把他的腿抓起、提高,并强制的掰开了,然后蝎子精用冰冷并尖锐的手指翻弄他的小鸟鸟,还掐他的屁屁……莫名的屈辱感让水清浅控制不住眼泪在眼中打转。
“是月润抱雪的名器,嗯,不错。”蝎子精说。
“我就说的吧,红姐,你看这价钱……”
“行了,什么时候短了你们的,催催催。阿菜领他们拿银子去。阿根这个也领下去,收拾一下,这个月就挂牌送上去。”
“那这个呢?”
“这个嘛,当然不用急,这是我们卫风馆未来……”
咣当——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有点混乱,水清浅看不到,也无暇顾及,在捂住他嘴和腿的手离开的同时,水清浅飞快蜷起腿,极力的藏住自己的光屁屁,那边的打斗,尖叫,哀嚎,跟他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界,然后就在下一刻,水清浅被一股巨力扑倒,吓得他刚要尖叫,却有熟悉的、毛茸茸的,热乎乎湿哒哒的舌头舔他,威武?
是威武!!
威武,威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一片暖烘烘的布料把他整个人罩住了,然后被提溜起来,怀抱的味道很熟悉,很温暖,“爹……爹爹?”水清浅看不见,但他感觉是亲爹,试探的往前摸。下一秒,手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住了。
在抱起小鸟的那一瞬间,水庄主原本骇人的杀气冰消瓦解了,他一手抱儿子在怀,另一只手握住水清浅小心试探伸出来的手,柔声叫,“鹭子。”水庄主亲亲自家宝贝小鸟的额头。
“爹!!!!”终于可以确认了,是亲爹!“哇咔咔咔……”水大侠顿时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爹爹啊啊啊啊……哇哇哇……有坏人,他打我!还给关小黑屋屋屋呜呜呜呜呜……”
水庄主一边示意凶狠剽悍的同伴们打扫战场,一边疑惑儿子盲目乱抓的慌张表现,微微皱眉。
说起来,水清浅还真是无妄之灾,对方盯上的是苏家小胖子。那刘管事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被苏家轰出去了,于是起了报复之心,小胖上面有五个姐姐,他是苏家唯一的宝贝蛋,软肋一掐一个准儿。
当时,苏家夫人久不见俩孩子回来,派人去味道楼找,味道楼里一发现没有,就赶忙让人回家问,这样就把隔壁的水家也惊动了。苏爹苏妈那时已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儿子失踪,吓得麻爪儿,后有水庄主反应迅速,这才有了主心骨。也因那刘管事贪心,劫人的时候顺手抓了水清浅,所以直接惹毛的水庄主。
本来城南那边居民密集,他们藏身其中颇有‘把一滴水融入大海’的感觉,并不容易找,但因为水清浅放的那把火,还有那尖锐的哨子音,这伙人慌忙转移的同时,也让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动静,所以营救人马第一时间锁定了他们曾经落脚的小院。有了线索,就算后来人转移了,但仓促之间肯定不会计划周密。又因为有威武在,水庄主他们没有走一点冤枉路,一路追下来,非常及时的把人贩子堵在这处隐蔽的郊外庄园。说起来都有点后怕,再晚一会儿,人去楼空,后果难以想象。
行动确实及时,但并不意味着孩子们完好无损,苏小胖被扇了好几个大耳刮子,小脸肿得像猪头,昏到现在都没醒,水清浅醒了,但他慌乱无神的眼睛和四处摸索的小手让水爹的忧虑和恐惧溢于言表。水庄主抱着儿子疾步走到窗边,就着太阳初升的光线伸手在儿子眼前晃了几晃,确认他的小鹭子完全没有眼神焦距的变化,心仿佛被灌了铅又被塞进冰窟里,眼中杀意瞬间飙升破表。
死,才是便宜了他们!
水庄主裹好儿子抱起,临走之前,狰狞地对身边一短衫虬髯的光头大汉用口型交待:要活口!
第28章心平气和的水庄主
水清浅的眼睛并没有受伤,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看不见可能是因为心里原因,或者是头部的撞击,毕竟他被砍晕的那一下挺狠的。有水庄主的银钱开路,有利好钱庄的隐形人脉,家里很快请到一个杏林圣手给水清浅灸了几针,睡过一觉后,水清浅就能朦朦胧胧的感受到光影,所以乐观估计,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