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一看到你就跑了呀。”岳郁疑惑地看着他。
“……”赵酒看了看余意,觉得这话不戳穿也行。
“傻逼,不是看到九哥。”郑任根本没跟赵酒在一个频道,“那是看到了阿问。”
他说得如此自然,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余意抓着筷子的手一顿。
赵酒底下踢了郑任一脚,郑任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赵酒,又看了看一脸害怕的岳郁和章凯光,再看了看低着头不说话的余意,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阿问是谁?”余忻不懂就问。
全场再次陷入沉默。
熊初墨嘴里嚼东西的动作都停了,目光游离在自家兄弟身上。
余忻注意到诡异的氛围,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自家弟弟。
岳郁和章凯光正等着郑任受死,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余意。
就在这时,赵酒打破了尴尬——
“试试这个。”
赵酒夹起红烧排骨,往余意嘴边一送。
熊初墨嘴巴张得老大,看着余意张嘴去咬的动作,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了餐盘上。
余忻好心,帮他把筷子捡起来,放回他的手里。
旁边的郑任和章凯光几乎石化,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了一脸云淡风轻的岳郁。
“?”岳郁说,“你们都看我干嘛?我把筷子捅鼻子里去了吗?”
赵酒扫了他们一眼,三个人立马低头吃饭,再也不逼逼。
下午,刘老师的处理结果出来了,被学校开除了。
听班上的女生说,班花被她妈强迫地拉去做人流手术,还被迫跟刘老师断绝了所有关系。
“她还能再回来上学么?”郑任担忧地问了一句。
“那就不知道了。”方心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批改古诗默写作业,“好像说反抗挺强烈的,已经绝食了。”
“绝食?”岳郁插嘴,“这么英勇吗?”
“诶。”方心叹了口气,“她把我们所有人都瞒了,我自以为跟她关系挺好呢,她根本没跟我提过一句这个事。”
“你跟她是同学?”郑任问。
“是啊,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方心改完一本翻开另一本,“她人缘好,跟很多人都合得来,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方心忽然不说话了。
“以为什么?”郑任问。
“……”方心回过头来,把手里的默写本举起来给赵酒看,“赵酒。”
“怎么?”赵酒抬头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默写,“全对?”
余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作业本,沉默了。